朱由检忽然从坐塌上站了起来,走到篝火前盯着熊熊火焰,头也不转地说道:“张学士和陛下都看得出问题想得到解决的办法,可为什么偏偏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殿下,世界上哪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有句诗说得好,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张晋说道。
朱由检回头有些好奇地看着他:“这句诗是何人所做?本王读了这么多诗词,从来没见过有这样一句。”
“呃……”张晋没料到对方居然会问到这种事,“应该是一个叫仓央嘉措的达赖喇嘛。”
“达赖喇嘛?”朱由检想了想,盯着他摇摇头,“你说谎,藏地的达赖喇嘛如今传到第五世阿旺洛桑嘉措,前四世分别是云丹嘉措、索南嘉措、根敦嘉措和根敦朱巴,根本就没有一个叫仓央嘉措的人,不存在的人怎么可能传下诗词!”
张晋闻言不禁愣了一下,心道卧槽,这尼玛谁知道啊!
后世大多数听过这句诗的普通人都不知道作者,就算知道作者是仓央嘉措,也不可能知道对方生活在什么年代。
看样子这仓央嘉措此时居然还没出生,或者出生了还没成为这一世的达赖喇嘛?
朱由检见他哑口无言,不禁笑道:“别紧张,本王点破也不是为了责怪你,只是想知道这句诗的文人,如果你不方便说那就算了。”
他又将话题转回到正事上,“原来陛下重用魏忠贤是有此等深意,是我想得过于简单了。张晋,你爹对于魏忠贤和阉党还有什么独特见解?”
张晋飞快的在脑海的记忆宝库里翻找回顾网上搜集的资料,回答道:“殿下,魏忠贤可杀,但阉党不能散。如果殿下想要按兴明策上的办法整顿吏治,改良税收,振兴大明,必须有人可用,且这些人必须绝对忠诚,这些人除了无依无靠的宦官还能有谁?”
朱由检说道:“即便东林党不行,可还有其他忠于朝廷的官员,我可以用他们。”
东林党势大,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人家也是讲究身份地位的,至少也得是一个进士功名在身,且基本盘是江南士大夫。
别看这帮读书人读的都是圣贤书,谈的都是天下事,可是当自身利益受到威胁时,却摆出一副市侩的嘴脸。
东林党代表了江浙商人和地主豪情的利益,反对朝廷向工商业者收税,并借着崇祯清楚魏忠贤实力的时机,取消或降低这些税负,使得明末的财政收入来源更加单一,全都压在了普通的农民老百姓身上,是明末乱世的罪魁祸首之一。
“其他官员虽然不是东林党,但东林党势大,他们做起事来必会招手排挤推诿,一日事十日成,大明何时能兴?”张晋摇头反问。
“那该如何?张学士可有说过?”朱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