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似乎从来没有这么一件事发生过一样。
张地出了宴席后,远远跟着那侍女,带着老驴头七转八转,来到了后院的家眷住处。路上虽然有侍卫碰上,但看到张地身着宾客服侍,又是跟着一个侍女在走,都心领神会地闪开了。
很快,两人一前一后就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别院,那年轻侍女倏地转过身来,又气又恼地瞪着张地,道:“喂!你这人怎么一回事?跟着我做什么?这里可是邢家家眷的住处,你再不出去,我便喊人啦!”
张地看着她瞪大眼睛嗔怪的模样,一时间眼前模糊,旋出了数年以前,有一个少女身着花红棉袄,露出虎牙,对着自己瞪眼撇嘴的样子……
那年轻侍女见张地这副样子,还当他是个登徒子呢,再加上张地身后跟随的老驴头身材高大,一言不发,让她心生害pà
,便退后喊道:“三哥,三哥,快来啊!”
“田儿怎么了?”就听屋内一个年轻男子的叫声,随即一个跛子身着邢家服侍,拄着拐杖急匆匆地从屋内走了出来,一看到张地和身后的老驴头,不由得一怔,站在了当场。
“三哥?你,和吕田儿什么关系?”张地忽然开口道,抬眼望来,目光冷冽犹如刀子。
那年轻男子不自禁打了个寒战,慌忙道:“你……你认识田儿?我……我是他丈夫。”
“丈夫?”张地反问一句,目光更加冷冽,又隐约透出一股杀气。
“你……你是张地哥哥吗?是……是吗?”吕田儿忽然惊声叫了起来,扑到张地跟前,缩住手脚,绕着他左右端详,似是不敢确定,但是听声音和语气,却又和记忆中的那个人很相似。
张地把手一挥,唰唰唰三道阵旗飞出,落到小院的三个角落,然后一道法诀激发上去,顿时一层隔音防窥视的雾蒙蒙禁制布置下来。
再抬手往脸上一抹,将人皮面具除下,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
吕田儿看着他的样子呆了一呆,紧接着大叫一声:“张地哥哥!你是我张地哥哥!田儿这些年想死你啦!”一边叫着,一边呜呜大哭,一下子扑到张地的怀中,抬起拳头直捶张地的胸口,“你……你说你会来找我,我等了一年又一年,你怎么还不来啊!你怎么还不来啊!”
这一声声的呼唤便如一只只刀子再戳张地的心,他眼眶湿润,苦笑着搂住吕田儿,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脊,也禁不住一遍遍问自己:“是啊,我怎么还不来,还不来?”
那被称为三哥的年轻男子看到这一幕,脸色大变,想说话又不敢说,想上来拉开吕田儿又不敢,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张地目光扫过,一看到此人这副窝囊样子,不过一个普通凡人,连炼体士都不是,不由得一股怒气直冲胸臆,心道:“田儿怎会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