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与焦虑,她怎么也想不到,母亲设计的天衣无缝的计谋,为什么眼下会变成这种局面?非但没让楚君澜被淑贵妃问责,反而还让淑贵妃吃了一个哑巴亏!
万一楚君澜入了寒梅夫人的眼,以淑贵妃和寒梅夫人之间的关系,岂不是也会网开一面,不会再计较了?
若楚君澜再得了淑贵妃的助力,恭定王府怕不是要巴巴的赶紧将人抬回取?她哪里还能有机会?
想到那个俊美无俦又冷若冰霜的人,葛舒羽便是一阵不甘。一想到那样一个光风霁月如兰芝玉树般的男子会对楚君澜展示他的美好与温柔,见了自己只是陌路,葛舒羽的背上都出了一层细汗。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澜姑娘怎么会来了此处?没见你回来,我还等你来着呢。”葛舒羽忽然开口。
搜有人都想不到,葛舒羽会忽然这么问,就连葛夫人都皱起眉头,暗中示意女儿闭嘴。
徐氏狐疑的看着葛舒羽,心下怀疑更甚,知情的几位皇子也都眉头紧锁,尤其九皇子,看葛舒羽的眼神充满不悦与打量,毕竟今日之事牵涉到他的母妃。
楚君澜避重就轻的道:“原是想快回去给淑贵妃请安的,但寒梅夫人的身子要紧。还请葛家姐姐见谅,改日咱们也有时间再聚。”
非但不中计,没有将颖贵妃说出来,还点名葛舒羽小家子气,明明平日有机会见面,却故意要在寒梅夫人面前提起这些来。
“你说的是。是我心急了。”葛舒羽讨了个没趣儿,尴尬的笑了笑,不敢再开口。
众人在此处少坐片刻,作为外臣家眷便起身告辞了。
楚君澜笑着叮嘱寒梅夫人:“方才方子上的药膏要时常涂抹才是。若有您有何吩咐,请尽管吩咐人来告诉一声。”
“哎,多谢你了,”寒梅夫人笑着从鬓边摘下一根簪子,笑吟吟的为春兰别在鬓边,“这是送你的‘诊金’,楚小姐不要嫌弃才是呀。”
楚君澜受宠若惊的摸了摸发髻,杏眼水蒙蒙的眨了眨,恭敬行礼道:“多谢夫人赏赐。”
进了门的同龄女孩,只有楚君澜得了寒梅夫人赏赐的簪子,鹿若菡自然不会计较这么一点小事,何况寒梅夫人已经说明那是“诊金”了,可葛舒羽却十分不平,低着头咬着嘴唇,好半晌都无法调整好情绪。
一行人离开后,沿着梅园的小路走向巷子,便由内侍来为众人引路。
楚君澜跟在徐氏身后,出宫后要乘上马车时,四家人彼此又客气了一番。楚君澜瞧瞧的对鹿若菡眨了眨眼睛,鹿若菡也抿着嘴回她一个笑。
马车微微晃动,楚君澜将寒梅夫人赏赐的簪子摘了仔细端详。
这是个精致的铂金珍珠兰花簪,花头是铂金打的三朵兰花,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