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他们其实早就听说过葛维明有些荒唐,只是觉得外界传言不可尽信罢了,抛开葛维明的行事,葛家的门第他们是看上了……说到底,咱们只不过是联姻的工具罢了,遇上这样利益相关的事,被牺牲的总是女子。”
“别这么说,令尊与令堂终究是爱护你的。”楚君澜搂着鹿若菡的肩膀拍了拍,一抬头,正看到前方一个高挑的少年身影正在左顾右盼。
“宛松!”情急之下,楚君澜拔高声音叫了一声。
鹿宛松闻声猛然回头,看到楚君澜与鹿若菡就在不远处,禁不住长长的嘘了一口气。但看到自家姐姐双眼红肿、脸色苍白,鬓发也乱了,心里不由咯噔一跳。
“姐!”鹿宛松拨开人群冲了过来,一把将鹿若菡拽到跟前,弯腰低头上下打量她,“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刚才上哪儿去了?我都找你半天了!”
鹿若菡一见鹿宛松,刚刚忍住的眼泪就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扑簌簌落了下来,湿了满襟。
鹿若菡端庄娴静,温柔识大体,是最懂得进退礼数的一个人,如今却在集市上垂泪,这让鹿宛松大惊失色。
楚君澜道:“还是先回去再说吧,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若菡受了惊吓,也需要休息。”
“好!”鹿宛松扶着鹿若菡,担忧的往马车方向去。
楚君澜自然跟上二人的步伐。
跟着鹿若菡的婢女和嬷嬷见人找到了,都神佛菩萨的拜了一遍,赶忙服侍着鹿若菡上马车。
可见鹿若菡脸色难看,明显是哭过的模样,知道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几人想问不敢问,加上楚君澜还陪在鹿若菡旁边,也只能小心的伺候着。
鹿若菡回了定国公府就直奔上房,见了定国公夫人,便扑进她的怀中大哭起来。
“母亲,你给我做主!”
定国公夫人惊讶无比,鹿若菡自十岁以后就是个合格的闺秀,再也没如此肆意的宣泄过情绪,好笑又心疼的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怎么哭成了这样?是受了什么委屈?是你弟弟欺负你了?”
鹿宛松眉头紧锁,面色凝重道:“母亲,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我们本来在城门附近看热闹看的好好的,姐姐却忽然不见了,我们找了两盏茶的功夫才找到人,就直接回来了。”
定国公夫人脸色立即一变,下意识防备的去看楚君澜。
这种事算的上是家丑,楚君澜还在,若是她听了去,嘴上又不严,于鹿若菡的闺誉是大大的不妥。
楚君澜明白定国公夫人的顾虑,却觉得她的防备是人之常情,并不恼。
“定国公夫人还请慎重考虑若菡的婚事吧,今日若不是我恰好就在对街的茶楼上吃茶,又坐在临窗的位置,恰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