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迁都之后第一个年。”
“就是,奴婢也笑紫苑操心太多,这样好的露脸机会,大家都正好在皇上跟前表现呢。”
三人互相打趣着,楚君澜就笑着道:“你们昨儿说剪窗花,煎好了吗?要不就拿到这里来剪,咱们还能说说话。”
紫苑连连摇头摆手:“可不敢在您跟前动剪刀,已经煎好了一些,足够咱们用了。”
楚君澜无奈,两个婢女现在连剪刀针线都不许她碰,就更不要说炼药练功了。她实在闲得慌,也只好看书消磨时间,可看《阵法精要》,萧煦又偏说她看这些书太费神,给她寻了厚厚的一摞话本来。
楚君澜看那通篇才子佳人,着实觉得无聊,幸而有些鬼神志怪倒还有趣,偏生昨儿让萧煦发现了,又说看这种书会叫孩子害怕,给没收了……
靠着柔软的弹墨大引枕,楚君澜百无聊赖的看着两个婢女贴窗花,格子窗上糊了明纸,红色的窗花在明亮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剔透喜庆。
萧煦回了房,正看到楚君澜娇慵的靠着软枕昏昏欲睡的模样,就像一只吃饱喝足晒太阳的懒猫。
萧煦也不急着进屋,现在外间烤火,将身上烤暖了才敢近楚君澜的身。
“今日感觉如何?是不是还如昨日那般难受?”
“我都好了。”楚君澜靠近萧煦怀里,那他的胸口当枕头,眼睛眯着,“茂国公府即将到了,明儿我想去迎。”
萧煦笑道:“知道你要迎,我已命人预备好你出门用的马车和衣裳了,茂国公府的大管家半个月前就来搭理新置办的宅子,我去瞧过,看着收拾的很妥帖。”
楚君澜愣了愣,笑道:“果真是一孕傻三年,我竟都忘了还有这样的事,多亏你想的周到。”
萧煦搂着她,落吻在她光洁的额头:“只要你好好的,往后我什么事都想为你抗。”
紫苑和紫嫣、茗儿这会子已经收拾了窗花,一脸笑容的悄悄退了出去。
楚君澜腻味在萧煦怀里,笑着打趣他:“哦?什么都想为我抗,难不成生孩子你也要替我?”
萧煦一愣,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和耳根子都红了,咳嗽了一声才道:“我倒是想。”
楚君澜被他逗的哈哈大笑。
夜里落了一场雪,与原本京城那样洋洋洒洒扯絮一般的大雪不同,淮京的雪落地即融,最后也只留下了薄薄的一层,只是湿冷之气却是沉如骨髓的。
次日清早,楚君澜就被裹上了狐腋大氅,带上了白狐狸毛的卧兔,轻便保暖的袖套里早就被塞了个苹果大的小巧暖手炉,如此萧煦还不放心,上了马车还将她安置在了自己怀里。
马车轻摇着驶向城门,楚君澜靠着萧煦的腿昏昏欲睡:“我若继续被你这么宠下去,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