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自然也什么力气,索性由着萧煦拉着她的手。
一路来到养心殿外,便见偌大一个宽敞院落已是灯火通明,穿了深蓝内监常服的内侍与着粉衣紫裙的宫女列在两旁,见了人来,齐齐行礼。
李德芳引众人知己进了养心殿的偏殿。
楚君澜踏着丹墀,抬眸四顾,目光便落在殿内已分两侧四列白放开的条案上。案上此时已预备妥了酒菜是几后的矮凳上也摆放了官绿色坐褥。
景鸿帝与淑贵妃一主一次是端坐首位,六皇子则正与数名衣着不凡的老少男女低声交谈,六皇子身姿笔挺,应答和仪,显得风度翩翩。
楚君澜便知,蔡家已早他们一步先到了。
恭亲王带着家眷走向景鸿帝,蔡家人便与六皇子停止了交谈,往两边退开。
恭亲王端正跪下,叩头道:“臣萧日朗拜见皇上!”
萧煦、萧运诚、萧运广等男丁都跪在恭亲王身后。张王妃、蔡王妃便也带着女眷们行礼。
景鸿帝笑逐颜开,连连道:“免礼,免礼。今日除夕,不过是开个家宴,请的也都不是外人,诸位都坐吧。”
“多谢皇上。”蔡家与恭亲王家异口同声。
楚君澜与萧煦一同坐在恭亲王身后的位置。
景鸿帝笑着吩咐开宴,立即便有穿着粉嫩清凉的舞姬随着丝竹管弦之音款款而来,甩动水袖舞了起来。
六皇子坐景鸿帝与淑贵妃的下手位,简装便起身为景鸿帝与淑贵妃斟酒。
景鸿帝笑着举起酒杯,在靡靡之音中慢条斯理道:“今日除夕宴,朕请了蔡家和恭亲王家,诸位可知是为何?”
楚君澜垂眸,将情绪掩藏起来,景鸿帝还不是怕臣子们因先前一百八十万两白音的事起龃龉?
景鸿帝道:“朕为的,便是咱们能君臣和乐。朕力排众议处迁都至此,身边可信之人不多,你们两家都是朕的肱股之臣,朕希望,咱们能齐心协力。”
“皇上言重了,臣惶恐。”恭亲王起身行礼,楚君澜等人一只好跟着起来行礼,“臣全家人必定万事已皇上为重,但凭吩咐便是。”
蔡家的老族长蔡茂昌也起身道:“草民等也是这个意思。”
蔡家人不做官,便只自称“草民”。
景鸿帝大为满意,颔首道:“无论从前发生过什么,今后朕的身边少不得你们的辅佐。今日借此家宴,诸位满饮此杯吧。”
“多谢皇上。”众人都端起了酒杯。
楚君澜闻了闻杯中之物,便一阵恶心,是以她只是用唇碰了碰就被便放下了。
景鸿帝便吩咐了众人落座。六皇子得到淑贵妃的暗示,忙起身下来了丹墀,挨个为两家人斟酒。
等候六皇子走到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