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护卫也都纷纷退下了。
萧煦的情绪又恢复了平静,不似方才那般激动,只抿唇定定的看着景鸿帝的仪仗。
而黄罗盖伞下的景鸿帝,也抬头看着萧煦。
这个孩子,太倔强,也太决绝了,他将事情闹的这样大,上至宗亲勋贵,下至庶民,现在没有一个人不知他为了与皇上见一面,竟然绑架了六皇子,且还在百姓跟前出口不逊,俨有对皇家不满之意。
如此一来,就算他这个做皇帝的有心想要庇护一二都不容易了。
景鸿帝嘴唇动了动,他对萧煦避而不见,萧煦就用这种方法逼着他来相见,显然是有话想说。
谁知他刚想询问,萧煦却直接转过身,从腰间“锵”的一声抽出软剑,手上一抖,那软剑便成了一柄流光溢彩的利刃。
景鸿帝看的心里一阵难过,那软剑还是他赏赐给萧煦的。萧煦从前佩剑,他私心觉得不方便,倒不如用软剑能攻其不备。
如今,萧煦依旧在用着他赏赐的软剑,可心却已经不是从前了。
萧煦提起六皇子,在他大口喘气时,一剑就扎进了他的肩膀处,直接捅了个对穿。
“啊——”六皇子痛苦的惨叫,前胸背后鲜血汩汩的流。
六皇子娇生惯养,虐杀旁人时手法熟练,却不代表他自己就不怕疼。
“萧煦,你这个狗杂种!你敢对本皇子动手,父皇不会放过你的!”喘了一口气,六皇子当即就破口大骂。
萧煦冷笑,一下抽出了软剑。
六皇子疼的“嗷”了一声,捂着肩膀,半边身子都不会动了。
“说。”萧煦言简意赅。
六皇子骂道:“说你娘的屁!你这个……啊!”
话没说完,左边肩膀又是一下,依旧是贯穿。
高台下离着近的人,就只能听见上头的惨叫和咒骂,距离远一些站的高一些的,隐约看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细节对话都听不清了。
景鸿帝眉头紧锁,他如何也想不到,萧煦要见他,不是为了说明情况,也不是为了个楚君澜求情,而是要在他面前对六皇子逼供!
“你还不说?”萧煦笑了笑,“不打紧,幸而我研究过人体上的经络,我不会杀你的,你只会疼一阵子罢了,你若是还不说,那我接下来就要挑断你的手筋了。”
手里提着滴血的兵刃,看着痛苦不已的六皇子,萧煦笑的更灿烂了:“你还不说?”
不等六皇子回答,他就已经又将软剑一抖,往他身上比划。
六皇子对着萧煦的眼睛,就已是惊恐万分,如今萧煦的模样分明是想要跟他的命,他还有大好的人生可以享受,还有皇位可以继承,又怎会甘心将性命丢在此处?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