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全部都消失了。
真正的消失，一个都没留下。
嗯……至少在没找出足以应对类似高丽那场袭击事件的方法之前，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回来了。
可身为始作俑者，王晨却是整晚都在徐美凤的身边守着，一动未动、寸步未离。
直至清晨七点，徐美凤的眼帘开始轻微颤抖，他方才瞬间坐直，整个身体瞬间僵硬到了极点。
一只柔荑伸了过来，将其掌心轻轻握住，方才使得他的情绪稍稍放松了一些。
片刻后，徐美凤的双目彻底睁开，然后……
“饿……我饿……”
王晨话都到了嗓子眼里，闻言立刻站了起来，表情稍显无措道：“那、那个……我给您下面条……”
但才刚刚动了一下，便被孙若雅给拦了下来，她淡淡一笑，挽起秀发轻声说道：“我去就好，你好好陪外婆吧。”
说罢便是转身而去。
王晨也没坚持，而是重新看向床上那位耄耋老人，眼中隐有泪光闪动。
是的，徐美凤的年龄只有65岁，但看外表，却是至少都在耄耋之龄，也就是七八十岁。
足足老了十多岁啊。
真的无法想象，过往那么多年……她到底都经历了一些什么？
下一秒，老人再次开口，语带颤音道：“饿……我饿……”
王晨急忙蹲了下去，握住她的右手轻声说道：“您先等等，马上就来……”
可让他情绪渐渐下沉的是……徐美凤的嘴里翻来覆去……只能说出三句不同的话语。
“饿……我饿……”
“裤子脏了，裤子脏了……”
“不要打我……求求你们，不要打我……”
除此之外，任何事物都没办法刺激到她，更没办法引起她的任何反应。
就连吴雪这个名字，以及自己是他外孙的事都如此。
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眼神上的都没有啊！
可精神疾病是无解的，就是神都不能，因为某种意义而言，精神疾病患者……才是最有可能成为神的存在。
这不是玩笑，更没任何字面解释以外的含义存在，而是陈述，实实在在的陈述。
成为神的条件之一……就是精神缺陷……或者说是性格缺陷。
不然何来斩断七情六欲一说？
北欧神系又怎会乱到没眼看的地步？
而连七情六欲都没有了，或者父女、母子、兄妹那啥……你能说他精神没问题吗？
因此她的治疗，只能交给精神专家。
心中这般想着，他让崔瑶帮忙，务必请来世界最好的心理医生，乃至这方面的专家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