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师姐,不妨事,我已与师门长辈全都说得清楚,若是不信,我也没法!”
“傻小子!”墨凤凰叱了一声,回头向诸位长辈行过了礼,这才开口,“各位前辈,关于西南莽苍山和路遇纵横十九人之事,我都亲眼目睹,可以作证,冯小兄弟绝是无辜,不但如此,他还是一位大仁大义。大智大勇的大英雄!”
她声音清脆,神色坚定,说出话来掷地有声,颜凤歧不由色变,转眼望向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孙长老,知道今日之事,只怕是不成了。
“可惜……”
这冯子康居然有这么多人来说情说好话,也远远出乎颜凤歧的意料之外,在他想来,这小子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三代弟子,就算是龙虎山兵家小竹林嫡系传人,他师父叶天生常年闭关,也是边缘人,其他人根本得不着消息,谁会来管一个小弟子的死活。
他挑唆着孙如山徇私报复,到时候冯子康被逐出龙虎山兵家,纵横之人再对付他,岂不就是像捏死一只蚂蚁那般容易?
谁知不但惊动了龙虎山兵家的掌门袁不焕,就连白马寺悟了禅师和一位农家长老也来了,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纵然如此,痛失外孙的孙如山,似乎也是陷入了疯狂之中,乱了阵脚,不顾一切地要置冯子康于死地,甚至不惜丢掉这执法长老的位置,不惜得罪佛、农二家,硬要执行法令,他自然是乐观其成。
但墨凤凰一来,她口齿清晰,讲得明白,种种诸事,都是冯子康有理有节,无论如何,也套不上他任何一个罪名。
纵横十九子,先是挑衅,更动杀机,冯子康自卫杀人,就算是过了一点,兵家也绝无处置的条例。
至于西南莽苍山,他为友报仇,为百姓除害,这不但不是罪过,更是大功劳,无论说到哪里去,也是罚不到他头上去的。
就算是孙如山态度再如何强硬,今天这事,也只能到此为止。
“不……不……”
孙如山口吐白沫,还在勉力支撑。袁不焕心中恨急,今天佛、墨、农、纵横四家之人在场,堂堂执法长老,居然做出如此丑态,叫人情何以堪?
冯子康心中冷笑,知道这为长老定不会有好日子过,但是纵横那两位,他可也不想轻轻放过,目光之中,偶现森寒之意。
“当日之事,就是如此!”墨凤凰讲得明白,对着周围再施一礼,“后来不归海妖物来攻,我苦战得脱,幸好家父赶至西南,将我救了,路途之中,与闻不归海有大举进侵中原之举,这才赶来龙虎山兵家商量,不想竟然遇到冯小兄弟蒙冤,那我墨凤凰,就算这条命不要,也要替他洗刷!”
他为墨离报仇,斩杀莽苍山三十六连环,更救了自己好几次,这番恩情,岂能相忘?
孙如山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