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也不强留,就此拜别,临行之际,她偷偷瞟了冯子康一眼,眼中颇有哀怨之意,只是连自己都没有觉察。
冯子康登上云车,带着一干人等,直飞利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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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
武夫人泪水涟涟,看着自己仿佛苍老了好几岁的夫君,哀声苦劝,“你又何必做到这个地步,让我回京,再劝劝皇兄……”
“不是我做的过分,是你哥哥李元杰逼人太甚!”
武稷虬髯戟张,怒发冲冠,狠狠地拍了桌子!
他容色憔悴,皱纹中满是愠怒和决绝。
武夫人叹了一口气,沉默半晌,她也不是不知道,事到如今,已经不可挽回,就算她是皇帝的嫡亲堂妹,既然武稷举起了反旗。那就是谋反重罪,永远不可得赦。
她也不过是发发牢骚而已。
皇兄的要求,实在是有悖人伦之至,武稷绝不会答应,而且连续数次,从征求变成了命令,最后一次竟然是下了威胁。
不过……若不是那个道人,只怕武稷也不会有这个胆子,要扯起反旗!
她又叹了口气,“这几日朝廷派军来伐,虚宛先生如何说法?”
武稷点点头,“他叫我分发檄文,着急南蛮三十六峒为我所用,如今看来,倒是可行,已经有几个峒子,集结了万余精兵,往利州而来。”
他顿了一顿,摇头道:“这些蛮子也是,我杀得越狠,他们倒越是听话,但凡对他们有一点好处,都牢牢地记在心里。我对大唐忠心耿耿。却是如此下场,两相比较,真是可笑!”
“夫君!”
武夫人语气之中,微有斥责之意,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愣了半晌,才问道:“这次前来征伐的,是哪位将军领兵?不知有没有人情好讲?”
“人情……”
武稷冷哼一声,大是愠怒,“人走茶凉,哪有什么人情?这次引兵来袭的。乃是潼关总兵哥舒罗,老夫念旧日情谊,给他去信,他竟然割了我使者的耳朵,说要将我生擒献俘!”
“这……”
武夫人凄然摇头,良久不语。
哥舒罗本是武稷麾下的小将,武稷也对他甚为提拔,才能充任一镇总兵,谁知道丝毫不念旧日情谊,连一点情面都不留!
武夫人想起一事,忽然惊道:“这哥舒罗得异人传授,身有异术,老爷可能抵挡?”
武稷摇头道:“这个不妨,只待克敌那孩儿回来,定能应付……”
他这话说的甚是没有底气,他虽然是一方都督,封应国公,掌十万大军,更在利州和南蛮有偌大的基业,但与朝廷的积累相比,那是远远不如。
哥舒罗或者罗克敌可以应付,但是朝廷之中,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