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掉落了一点灰尘,是老鼠吗?
驿站老板刚刚站到上房门外,抬起手,深呼吸,想要敲响房门。
布满皱纹的手,却是悬停在了门前。
里面传来了御情,呜呜咽咽的哭声。
驿站老板脸上的皮肤不自觉的跳了起来。
碰!嘎吱。上房里的大床,传来了剑一再次被墨迹口袋包裹,扔回床上的响声。
“那张雕花漆木床,上个月才从张老贪那里买来!”驿站老板心痛得直翻白眼。
收回敲门的手,咬牙切齿的向房梁上望了一眼.
古怪的感觉顿时消失,房梁上再也没有灰尘落下,老鼠被赶走了?
“结账时,一定要好好检查床铺,赔死你们!”
驿站老板转身向楼下的柜台走回去,只要不是有人在驿站里动手仇杀,其他的事儿,不归他操心。
大隋的驿站官员,就是重案组探员。不死人的事,衙门就在街尾拐角。
“居然弄哭了!……那个雏男,不会是来硬的吧!”
驿站老板走下楼梯:“或者恰恰相反,太软了?哈哈”
嘿嘿嘿嘿,楼下的跑堂看着一个人傻笑的老板,莫名其妙的也跟着笑。
上房里,北野御情的确哭得梨花落雨,不过不是柔弱的靠在墙角。
她雪白的长裙,被剑一肌肤上的热水,打湿了大半。
应约有红红的肚兜,透露出来。
北野御情一面哭,一面提起了手上的墨迹,一柄长剑缓缓成形。
她依旧在哭,表情楚楚可怜,可行动上却是,提着墨剑,一步步向床上被墨迹口袋裹着的剑一,缓缓靠近!
就像一个屠夫,在悄悄靠近,栅栏里的一头大猪!
“杀气?”剑一在墨迹口袋里,一下坐了起来。
“御情……不是吧,你别哭了……我道歉还不行吗?”剑一感觉到房间里的确只有他和北野御情两人在场,立刻明白了杀气的来源。
杀气一点也没少,北野御情呜呜的哭泣声反而更大了。
感受到杀气还在不断靠近,剑一有些慌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我想干什么……呜呜……明明是你想干什么!”墨剑上的墨迹点点滴落,一点也不稳定。
“我什么也没想干……”话未说完,墨迹口袋里光溜溜的皮肤上鸡皮疙瘩一片片的冒出了,杀气更浓了。
“不不,我想干……干你……不是……御情你听我说,一时冲动,一时冲动。”
“一时冲动?”北野御情一下停住了哭泣,声音变得阴冷起来。
剑一顿时觉得周围的温度下降到了冰点。
“不!我对你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