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马辉微怔，下意识摸了把脸颊，“陈大人？”
“马将军，在下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泽摸摸鼻子，神情显得很是郑重。
倒让马辉瞬间又紧张起来，赶忙道：“陈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是这样……”
陈泽想了想，凝重道：“马将军，不知道你与那黄实将军是否是熟识？”
“这个……”
马辉眉头微皱，摇头道：“不瞒陈大人说，我与那黄实将军，之前曾有过两次合作，算得上是熟识，不过，我与他要说交情，却也还没好到生死交托的地步。”
“还不到生死交托的地步？”
陈泽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马将军，你实在是在下认识的人中，最耿直的一位。”
这话倒不是乱说，马辉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忽悠，可不就是很耿直么？
当然，现在陈泽说这话的意思，倒不是在揶揄马辉，而是只等着他自己脑补。
果不其然，一句话出口，马辉顿时又有些想多了。
他面色大变道：“陈大人的意思是？”
陈泽叹道：“适才有外人在，在下有些话不大好说，现在既然只有咱们两兄弟，那不妨开诚布公一些。”
马辉赶紧点头，道：“陈大人这话里的意思是，我有可能被那黄实将军给骗了？”
“这也只是在下的猜测而已。”
陈泽没有否认，但也没有肯定，而是道：“马将军不妨想想，由西陇城出去，以五十万大军的庞大数量，黄实将军是如何做到在不被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深入到前线的？”
“这个……黄实将军他……”
马辉的冷汗顿时下来了，他弱弱道：“方才陈大人不是说，黄实将军他有可能正好……迷路了么？”
这话声音越说越小，迷路？
作为一个训练有素的中高阶将领，迷路这种是是万万不应该发生的，不说是军阶更高的黄实，马辉相信就算是自己，估计也不会作出这种迷惑行为。
而且这迷路也迷得太巧合了些。
刚刚好就迷路到能够绕过所有的城池，同时也不进入任何眼线的视野里面么？
“陈大人，你是说这黄实将军其实是故意的？”
马辉的汗水再也收不住，被陈泽这么一说，先前那还抱着的一丝侥幸顿时化为了虚无。
“说句实在话。”
陈泽眉头一凝，道：“种种情况分析，在下很难不去作此猜测！”
话锋一转，道：“马将军不妨将你为何会与黄实将军互换兵权的事情详细与在下说说，当然，若是不方便的话，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