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地说着,重新窝回沙发的角落。
她的头发长度已经大概到达大腿中部,此刻正像一个奇怪的被子,将她笼罩起来。
流川使劲擦着头发上的水珠,坐到她身边。
樱扭过头来,用琥珀色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瞧着他。
那是她的眼神,能够令他安心,也能感到安全。
只不过,不知为什么,现在这双眼眸却有那么一点呆滞,似乎想穿过他的身体窥见另外的东西。
流川将湿漉漉的手臂搭上樱的脖子。
他修长的手指触到她热乎乎的后心处。
“樱,”流川问道,“这里怎么样。”
“心脏么?”樱看着他,“很好啊。”
这之后,是大约两分钟的静默。
“在做什么?”流川对这种沉默有些担忧,率先开了口。
“你是说这次?哦,一支平常的广告,需yào
拍些外景才到这里来,”樱解释,“所以就顺便来看看你了。”
听罢此言,流川的面包脸重新鼓了起来。
“为什么是顺便……”他别扭地挑剔着这个词。
樱转过脑袋,盯着他看了一会。
突然,她抬起手,用杏仁般的指甲戳戳他的脑门。
“狐狸君,”樱用开玩笑的口吻道,“说起顺便,你却连顺便都不屑做呢。”
语气那样轻松,唇边也带着戏谑的微笑。
只不过,这种微笑会以流泪结尾也说不定。
流川枫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也没揣摩词义的本领,但是他却从她的唇边,读到了不曾见过的忧郁。
一起在宾馆吃完晚饭,叮嘱了几句,樱便打算离开。
“明天还要训liàn
吧?今天好好休息。”她说,“这次比赛如果胜利,出云姐姐会给你做专访哦!”
流川看着她一步步走到门口,突然觉得有些异样。
自己愿意让她走吗?不,不是的,她存zài
在这里,就和冬天最温馨的房屋必须有被炉一样。可是,她走了。
到底应该怎么做?还是自己本来就已经做错了很多?
但是她为什么还那样温情地微笑呢?
她走了,走到门口,正在穿那双坡跟的软皮鞋子。
不要走,留在这,或许我会更有把握,超越泽北的话,又到底能意味什么?该超越的,归根结底是一个强敌,还是自我?
你不要走。
流川枫头脑已经乱成一锅粥,他想表达些什么,却又不知dào
从何说起。
不过,这种混乱也有好处,与饥不择食一样,人的思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