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敢看那满山遍野的樱花。
但是甩掉樱花,来到洛杉矶美丽的海岸,也不是那么轻松。
卖掉小沿海房,搬进宽大的复式房屋,他只给自己留下一间最小的卧室与浴室卫生间,其余的房屋,包括厨房,都锁了起来。至于笔记本电脑,以及各种的杂物,统统丢进储藏室去。
他的一日三餐在什么地方吃都好,除此以外,有篮球就可以了。
听闻噩耗的玛丽大婶每次打扫这样的房屋,都禁不住潸然泪下。
就在流川抵达美国洛杉矶的时候,樱正在纹第二枚枫叶。
这种选择到底是对是错,她已经无力评判:将塔佳完全抛在脑后,自己回日本舒舒服服过日子,那样的她不可原谅。
但是,抛弃所有亲友的做法,就可以原谅么?
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锋利的针头连绵不断刺在她的皮肤上,这种自残般的感觉才能使她得到片刻的良心安宁。
现在,和外界唯一的联系,是偶尔出现的闻人陵冰,打自己下了这么个要命的决心,她除了向总部报gào
,更得到许可,暗中保护与观察当事人。
孟买,离自己的目的地还很遥远,这段旅途注定不会那么顺畅。樱毫无知觉地想着,将自己紧紧包裹在当地出产的粗布里,完全像个贫穷的朝圣者模样。
只有那偷偷跑出的一绺栗色发丝,还能令人窥见一点遗留下的美色。
流川,仍然开着那辆捷豹,一言不发地做着该做的训liàn
,那股认真劲儿有点残忍的味道。
这天下午,当他汗淋淋地走出球员专署的健身房,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嗨,”出云繁有些尴尬地招呼着,精致的脸有些僵硬。
流川看了她一眼,默默走过去。
“流川,”出云跟上前去,“该怎么说呢,樱木,樱木他都告sù
我了,你……”
对方加快脚步,不一会就走远了。
出云忧伤地望着他瘦削又结实的背影,叹口气。
忽然,她的丁丁当当响了起来,掏出一看,原来是和仓勇作的电话。
“怎么又是他!”出云不耐烦地自言自语,不予理睬。
接下来的日子,季前赛、夏季联赛,nba每年都是如此的火热忙碌,在这忙碌中,再加上怀有身孕的晴子在身边,樱木渐渐抹平了伤痛。
妹妹没有了,不论北海道的家,还是多伦多的小窝,从此都要靠自己顶门立户。
但是,回想起来,有妹妹的日子,真好。
在樱木花道的回忆里,妹妹是那么一个人,平常总是有些默默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