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能毫无知觉地杀人。”她一把揪住那些银白色的头发,不过动作很轻。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女孩还在哭泣,但是却还在拼命地维护自己杀手的尊严:“问什么弱智问题!为什么不能杀人?为什么不能杀?!”
樱垂下发青的眼帘。
她松开手指,轻轻拍拍对方的脑袋。
“因为人死了,总有些人会伤心啊。”苦笑着,她轻轻吐出这句话,像是回答,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淡绿色的眼珠被滂沱的眼泪冲刷得颜色更淡了,所谓杀手的尊严,就在这泪雨里灰飞烟灭。
“喂,”闻人也被这哭泣打动了,忍不住上前为她擦擦眼泪:“你叫什么名字?”
“杰,杰希……自从没有了妈妈……就再也没有人对我稍微好一点……没有一个人对我好一点……他们只会……只会……”杰希哭得噎住了嗓子。
恐怖组织里,这样的例子很多:通过非法渠道买来孤儿,然后用极其残忍的手法将其训liàn
成毫无感情的杀人工具,但是他们却忽略了一点:这种**做成的机器,内心仍然都还有那么一点柔软的地方,这种柔软一旦被开发,人性的复苏便指日可待。
毫不留情要了塔佳命的杰希,内心其实也只不过是个善感的8岁少女而已,和世界上任何女孩一样,她渴望美丽,渴望爱,渴望着一切美好的事物,只不过这些渴望,都被病态地压抑在丑恶下面而已。
当樱持续为她擦去眼睛上残留的催泪瓦斯时,闻人陵冰挺体贴地为她松开绳索时,罪恶的坚冰融化了,少女温暖的本质,渐渐升腾而起。
闻人陵冰发xiàn
,这个杀手其实是个挺可爱的小家伙。樱依旧对她冷冰冰的,但其实也充满善意。
这场可怕的大雨终于结束了,救赎,却刚刚开始。
虽然只是个恐怖组织最低级的菜鸟,但杰希却异乎寻常地配合,单凭这点就至少算个很不错的情报源。
fbi与世界反恐组织接到闻人的报gào
后,极其迅速而又秘密地抵达印度。
小菜鸟在组织里当然是最不受重视的,也没有任何一个恐怖组织认为自己会栽在一个最低级的杀手身上。
但是正所谓蝼蚁虽小能掘河堤,这个道理向来被很多人忽略,虽然并不知dào
很多上层的信息,但杰希从小就在组织里长大,这点很重yào。
“看来就要四两拨千斤了!”闻人陵冰暗喜。
不过,她也受到自己上司的批评。
“简直胡闹啊!”特意从纽约跑到印度的上司严厉地说,“作为一名专业的探员,你怎么能带着一个普通人在这里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