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孙也不能否认。
何况,任何人都是喜欢胜利的,卓王孙当然也不例外。
他到底在担心什么呢?
卓王孙依旧微笑着。他的笑总是从眸子深处缓缓漾开,却又停在唇际,凝结为一个讥诮的弧度。
这一切,让这笑容显得有些不真实。
“很好。”他看了杨逸之一眼,似乎在强调这场胜利。
单论对这场胜利的期待而言,杨逸之绝对强于卓王孙。无论如何看,这都是个普天同庆的结果。杨逸之也不禁展颜。
卓王孙的笑容却突然一冷。
“灵山城。”
“你的下一个目的地是灵山城。”
“我命你现在就出发,带上储君、申泣。”
宣祖立即窒住:“你……你说什么?”
卓王孙脸沉下去。
“灵山城。储君。你!”
他的语调冰冷,已不容任何人反驳。这已经是个结论,不需yào
探讨的结论。
宣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知dào
幸州山城的胜利是如何得来的。与其说是朝鲜人民的胜利,不如说是幸州险峻地势的胜利。而灵山城座落在平原上,四处无险可凭,随时暴露在倭军铁蹄的冲锋之下。何况,在连年的战争中,灵山城早就几乎成了废墟。
如果说将他送往幸州山城还有战略上的考lǜ
,那么,去往灵山城就纯粹是送死!
宣祖的声音中夹带了一丝哭腔:“我能不能……能不能回幸州?”
卓王孙并没有说话,一个字都没说。他的面容也没有丝毫的改变。
宣祖仅存的一点希望也崩灭了。他瘫倒在龙椅面前,几乎站都站不起来。
早知dào
结果是这样,他还不如死在幸州城的鹿台上呢!
他为什么非要回平壤城报喜呢?他,为什么不藏在幸州山城里,享shòu
自己掌控的平安呢?他为什么非要自行送到这个人面前,接受这个人的审判?似乎,什么事都需yào
得到这个人的许可一样!
宣祖心中充满了悔恨,眼巴巴地看着杨逸之。
杨逸之并没有感到惊讶。
卓王孙的目标,是让朝鲜人自己拯救自己。在幸州山城取得了胜利,自然就要换一个地方,挑zhàn
一场更艰难的战争。
但,灵山,却太艰难了一些。
杨逸之轻轻叹了口气:“非得这样吗?”
卓王孙缓缓转过头:“知dào
这次随着公主前来的,还有谁吗?”
杨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