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里取暖聊天呢,当然更重要的是,可以看四娘。
“饭都请你吃了,走,不走也得走。”麻敏儿瞪了他一眼。
刘载呈也不好赖在麻家不走了。
为了见小娘子,刘载呈昨天傍晚出的城,马车行了一夜,早上在官道上找了个小摊子吃了个早饭,快要到中午时才找到西草沟。
回到小木屋时,虽然没床,睡在地板上,他也结结实实的睡了一个下午,要不是仆人叫他,他还睡。
“什么时辰了?”刘载呈揉揉腥松的眼睛。
阿来回道:“爷,是晚饭时间了!”
“谁来叫的?”
“爷,没人叫。”
“啊。”惺松的刘载呈彻底醒来,“那我们晚上吃什么?”
“回爷,这算是客栈,有吃晚餐的地方,那边的伙计听说你在睡觉,就没打扰你,他们按招牌菜给你备了晚餐。”
“也是,这是客栈。”有些失落的刘载呈只好起床吃饭了。
——
坐在朱红漆书案后面,萧霖浓眉星目就差凝成团,蓦得打断账房先生的话,“不要说了。”
“爷,不是小的想说,实在是课税银子数量庞大,你看……”
“不就是几万两嘛,交,明天就给我去衙门交了,拿到完税凭证。”
“爷,这才是正月啊,就交几万两,一年下来可了不得。”
萧霖抬眼,“我比你知道。”
被主人冷眸扫了眼,大账房不敢自作主张了,“那……那小的先退了。”
“去吧去吧。”萧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整个人有种想暴的感觉。
大账房走后,各酒楼、店铺的大掌事轮着进来回事,萧霖总感觉脑袋发嗡,“住嘴——”
回事的管事吓得立马跪下来,“爷啊,这可不能怪小的,谁让外面的菜价一天一个价,我们的成本实在高啊,拿不到新鲜的蔬菜啊!”
“滚——”
“是是是,小的马上滚。”某酒楼的大掌柜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还没等他完全出去,又一个花楼的大掌柜进来回事。
“滚,全都给我滚……”
还没来得及开口的花楼管事灰头土脸的滚了出去。
刚才被赶出去的酒楼管事正想找人打听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让爷这么生气,见下一个还不如自己呢,口都没有开就被赶了。
门口排队的管事心里有数,这是爷心里不痛快了,不是针对谁。
不过换作谁,谁的心里也不痛快,一个正月啊,爷手下的几个酒楼、花楼,要在以前,几千两足够,然后再请衙门里的人吃个饭,抱个伎就全部解决了,那像现在,一交就是几万两,根本没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