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正是如此。”顿了顿,又道:“借助外物确实可以令人事半功倍,但若为物所役,终究是落了下乘。下面是‘游’字诀。”
这次阿海学乖了,起手就将木棍舞的密不透风,护住周身,不给对方可乘之机。
柳谦也不引他攻击,在八卦棍法之下左闪右趋,越走越快,手中木剑频频刺出,一招看似抢攻击腹,可剑出到一半又转刺敌人双手。每招都不打实,却逼得阿海不得不变招应对。
柳谦足下丝毫不停,围着阿海左右绕圈,身形如风似火,剑影迅若闪电,十几回合过后,八卦棍法已不如初时那般严谨,几处破绽隐隐显现出来。
柳默心中一亮,已经察觉到了父亲的用意,这样的打法自己过去不是没想过,可每回都是灵光一闪,从来不曾仔细琢磨,更未加以实践。此时柳谦使来,无疑为他的剑道罩上了一盏明灯,以前的很多奇思妙想,都逐渐清晰起来。
又过十几回合,八卦棍阵已经是千疮百孔,处处都露着破绽,纵然是眼光稍差的人,也能看出其中的端倪。此时木剑轻灵地穿过棍影,抵在了对手的咽喉上,阿海只得认输。
这次柳谦不再发问,又将破、绞二诀分别演示了遍,柳默越看越是心折,对柳谦简直崇拜到了极点。柳谦教给他的不光是“天道剑势”的用法,还有如何从不可胜之中,寻求可胜之机。敌人若是高手,焉有破绽可寻?这就需要在敌人精微的招式之下给自己创造机会,逼其露出破绽。柳默觉得父亲的身影之中,有种特殊的魅力,可具体是什么,他不知道。但柳默隐隐觉得,这种魅力值得他用一生去追寻,去探索。
待柳谦演示完毕,柳默略带兴奋地道:“爹,您早这样教我就好了。”柳谦看着儿子,嘴角卷起一丝微笑:“那你还不把这城中闹得鸡犬不宁?”
柳默一呆,心想:“我若有您的本事,这小小台城还能留住我?”
柳谦收起笑容,抬首望向蔚蓝无垠的天空,任由几缕柔和的晨光落在脸上。
接近六千个日日夜夜,一晃,都快十六年了……
半晌,柳谦道:“孩子,很多东西都是要靠自己去感悟的,父母和师父都不能跟你一辈子,自己的路还是得自己去走。就如这剑术之道,为父能教你明白剑理,却不能教你剑意,每个用剑之人,都应有属于自己的剑意,若一直跟着别人的思想走,那么你自身就是最大的破绽。”
柳默不置可否,心中暗自琢磨着上乘武学的精义。柳谦思忆往事,看着天际的目光微微有些出神。
就在父子俩各自沉思之时,一道靓丽的身影缓缓朝武场走来,以阿海为首的家丁纷纷对她行礼:“夫人早。”
这妇人明眸若水,清雅难言,身段窈窕修长,一袭黄色长裙直拖到地,配上如瀑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