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她眸光闪了闪，故作不解的出声喊道。
“墨先生已经是在苟延残喘的边缘了，暮暮倒不如送他一程，让他走的痛快一些，当作全了你们最后一点夫妻情分吧！”姜定国眼尾处微微向上勾起，一副认真为她考虑的心善神态。
顾暮情神色怔愣的接过，手指不由的颤抖起来，连声线都带上了颤音，“爷爷，您真的能……到时候我真的能安然无恙吗？”
这可是害人，害一次不够，还想要彻底置人于死地。
到底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心里就不会有一点点的不安吗？
“放心吧，爷爷答应过的事怎么会反悔？而且你要想，这是在帮他，不是在害他。”姜定国面不改色的安慰道。
顾暮情的表情愈发的冷淡起来，垂眸看着地板。
“对了！墨先生是真的把股份都转给你了吗？”姜定国猛地想起来道，那神情，似乎是真的才刚刚想起来一样。
“嗯，都转给我了。”一秒钟，顾暮情就又恢复了清澈的眸子，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忐忑。
“真的？文件这些都已经签好了吗？”哪怕掩饰的再好，姜定国还是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激动与热切的目光。
“都签好了，当着所有的股东还有律师的面签的。”顾暮情一字一句的说道，把他脸上的表情看了个够。
“看来墨先生对你还不错。”姜定国笑了起来，长者的姿态劝道：“等过两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姜家的大小姐之后，爷爷就接你回去，墨先生这边你先多哄哄。”
“嗯。”
“这个药别忘了，你放心，医生查不出问题的！”
“……好。”
说完该说的话，姜定国有一瞬间的迟钝，因为顾暮情此时正认真的直视着他。
姜定国蓦地有点心慌，但依旧沉稳道：“暮暮还有事吗？”
那清澈的眸子眨了眨，闪过一阵光芒，她开口道：“在您心里，我和姜温依哪个更合您心意？”
姜定国一愣，随后慈祥的笑道：“当然是你重要一些，依依年纪小，爷爷只是有点纵着她而已，但是，在爷爷心里，你才是最出色的那个！”
“纵容一点？我知道了！”
呵，顾暮情差点连假笑都维持不住。
纵容。
纵容就能让她肆意妄为吗？让她不惧一切的伤害她？
“太晚了，我先回去了，不然会被墨先生发现怀疑的。”她低头看向可以反光的地板，灯光打下她的影子。
姜定国一听，道：“那就先回去吧，我让阿呆送你，本来还想让你多陪陪爷爷的。”说完，还叹了口气，颇有不舍之意。
顾暮情表情麻木，默不作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