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道:“表哥说的都对,但不要忘记了,你能活着回去,才有可能去回报小雪。..汪一恺是个无比强大,无比残忍的敌人。表哥你一定不要只顾善良,要珍惜自己的性命。”
他抓住应少言的肩膀:“表哥,你的命比我的命重要,因为你不在了,会欠小雪一个解释,她会郁闷一生的。但是,我们两个人,都不能未求生,先求死。我们必定要战胜汪一恺,我们两个人,都要活着。”
应少言雨,眼里晶莹闪动,半天才嗯了一声。
孟雨松开手,却出奇不意地打了他一拳:“肉死了你!”
应少言噗地笑了:“可你是独苗,还没成亲,我还是会冲到你前面的。”
孟雨想了想,又打了他一拳:“讨厌,两个都得活着!”
仍然暗的夜。
“你们两个人果然胆大。”汪一恺盯着孟雨。
他花白的头,仍然别着刀。精神好了很多,也没有变成邪恶大奸人披头散的样子,仍然是从前和义庄那个和蔼而又武功高强的老人。
孟雨也盯着汪一恺:“汪老伯,十几天前,我们仍然是惺惺相惜的一对忘年交,您把逆息牌也留给了我。可是今天呢?我们是不是互相迫不及待地想将对方千刀万剐?”
汪一恺鹰一样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光,又倏然暗灭了:“真真死了,她有什么必死的罪吗?孟雨,我从前小,今天,就更不会对你有半分容情。”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像刀一样,就像他腰间挎的那把刀。表面上仍然是一副和义庄领袖的风范,然而他的人早已变得让他最亲近的人都不认识,更不齿了。
孟雨的眼睛也如冰一般冷:“我对真真姐很内疚,我不尽人情,才让她觉得走投无路,”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也哽噎了,一直以来,他因为倔强,却没有对汪真真的死说过太多认错的话,虽然他心里已经后悔了一千一万遍。此刻,他面对他最痛恨的敌人,也是真真姐的父亲,他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万万不该做的事情。
孟雨接着说:“但真真姐是因为我孟雨而死的吗?我却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她难道不是因为汪老伯你的所作所为才死的!她临死前说的是‘生无可恋’!”
汪一恺浑身抖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女儿竟然真的就下了决心离开这个世界。是的,他是女儿最后的依靠,他为了自己的**,终于将女儿逼到了死路。然而,不正是因为女儿都死了,他才更加必须将这个国王的位子抢到手,才能让自己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少一点遗憾么!
孟雨冷冷地一恺:“你在刀盟如何作恶,如何助纣为虐,真真姐也都对我坦白了。但是,张大谦是你的同伙,可他死在刀下都没有供出你!你若真当上了海西国王,那个国王位子是否能让你觉得生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