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你了,沈伯伯身负重伤,不知下落,你怎么可以置若罔闻?”韩蕾单人独骑,年纪小,心思没那么重,心头只想着报仇,所以尽管较迟回归天山,但是,也赶上了柳蝶儿。
“什么?”柳蝶儿身躯颤动一下,坐倒在雪地里。
“呜……洛阳一战,咱们的弟兄,都死得好惨……呜……妹子还被那个小人妖给玷污了……呜……”韩蕾泣不成声地描绘在洛阳与石心儿、小魏子一行的遭遇战,还悻悻地大骂小魏子。
“这……”柳蝶儿听到她诉说她与小魏子一夜之情的事情,闹得面红耳赤。
她好担心沈再生,也很担心石心儿。
事情闹成这样子,石心儿与沈再生肯定还会有一战,到时是单打独斗,还是群雄对沈再生围而攻之?
“蝶儿姐,你武功好,随小妹回中原吧,一起杀了石心儿,杀了石轩辕。”韩蕾拉着她的手,苦苦哀求。
“蝶儿姐不可能再去中原,再回江湖。天花教是害人教,是该灭的。你爹也好,我爹也罢,都害人无数。咱们不能为他俩报仇。若是咱俩为他们报仇,那咱俩与天花教徒有何区别?”柳蝶儿文武双全,看事情长远,摇了摇头。
“你怎么可以置你爹的生死于不顾呢?”韩蕾失望了,站起身来,朝柳蝶儿大吼一声。
“你错了。他现在是魔鬼,不是我爹。”柳蝶儿硬起心肠,侧过头去。
“呜呜……”韩蕾悲哀地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妹子,置身事外吧。历史潮流,浩浩荡荡,不是你我可以阻止的。正邪素不两立,邪不压正。咱们回天山,把一切都忘了。天山上多好啊,纯净明朗,在雪地里,咱们堆雪人,玩雪球,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柳蝶儿强颜欢笑,蹲下身子,哄劝韩蕾。
“我玩堆雪人,玩烦了。我不去,我不回。呜……”韩蕾心头痛苦,哀伤难忍,朝她大吼一声。
“唉,你不回去,你又能去哪里?你打得过石心儿?你玩得过小魏子?你随姐姐回天山,还可以有人听你诉苦,还有你娘亲的温暖怀抱。你一个人到处乱逛,若是遇上不良之人或是虎毒之人,怎么办?”柳蝶儿叹了口气,泪光盈盈,心头也是一阵疼楚,但是,她依然耐心相劝韩蕾。
“我不怕,死就死了。呜……”韩蕾仍是为死不父兄而伤心,也不可能不伤心,朝柳蝶儿吼一声,起身就走。
她家死了四个人,都是她最亲的人。
她怎么可能不伤心?
何况她才十七岁?
豆蔻年华!
天真烂漫!
父仇不共戴天!
她转身就走,却忘了原来是要回天山的,她此时气得脑子都乱了。
柳蝶儿岂会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