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有所损伤,我等回归香花岛之时,也难向皇后娘娘交待。好吧,咱们马上启程。为免惊动城中军民,咱们只留下一名弟子,明日一早去向朱玉禀报。现在,咱们就悄悄出城,赶赴昆明。”金六福想想也有道理,便顺了公孙文之意。
他和公孙文、谢佳三人,当即策马出城,离开泸水,赶赴昆明。
黄昏日落,残阳如血。
昆明北郊,莲花池里,四周林木参天,花红叶碧,池中绿波荡漾。
围墙里外,绿树掩映之下,尽是高大威猛的彪形大汉,均是刀出销,弓上弦。
森严壁垒,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平西王府总管贺必龙背拢着双手,沿着池边,走来踱去,心头始终悬在嗓门上。
他眉头紧锁,心思如潮,暗道:江湖传闻,姓石的畜生率部回归中土,雄樱会一帮狗贼跑到泸水、六库一带搅乱。娘的,弄得爷门日夜提心吊胆的,这姓石的狗贼真有那么大的能耐吗?他未露相,便已吓得吴三桂率部离开昆明之前,竟然要让陈圆圆带发修发,生怕姓石的畜生来骚扰她。唉!老子堂堂男子汉,竟然落得为一带发修行的女尼警戒,真成了天大的笑话。娘的,这都怪姓石的死狗贼不安好心,不怀好意。
池内的安阜园里,传来一阵“铮铮铮”的琴律音,伴着低吟轻泣:“堤柳堤柳,不系东行马首;空余千里秋霜,凝泪思君断肠;肠断肠断,又听催归声唤。”
琴音淙淙,歌声凄哀,催人泪下。
“娘的,陈圆圆这贱人又唱这首词,烦死了。她每到黄昏,便如此唱腔,再这样下去,老子将会被她折磨成疯子了。”贺必龙着如泣歌声,心头烦燥,背手走出了莲花池。
“去去去……死远点,别烦我家王妃。”
贺必龙刚走出莲花池,却见大门外,一群侍卫正怒骂一名和尚。
两名侍卫正伸手去推那名和尚。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战乱纷纭,贫僧只想讨口饭吃,诸位施主如能施舍丁点银两。贫僧将为平西王祈祷求福。”和尚年约四十多岁,高大威猛,身体雄壮,满脸红光。
看样子,这和尚根本不缺营养,丝毫没经过战乱之苦似的。
两名彪形侍卫伸手去推那和尚。
可是,那和尚岿然不动,依然双掌合什,诵经乞讨,声若洪钟,震得那两名侍卫心慌意乱、四手乱抖、四脚发软。
“娘的,这哪里是和尚?分明又是剌客所扮,前来行剌王爷的。呸,扮和尚?当老子是傻瓜呀?”贺必龙一看,便知不对劲,跨步上前,分开两名侍卫,蓦然双掌一错。
地面上,即时尘埃飞扬。
一股极其阴寒之风席卷而起。
莲花池外的一群侍卫登感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