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日落,残阳如血。
铁蹄声碎,尘土飞扬。
雄樱会好汉离开昆明,于十里亭外,将吴应熊交与保柱带走,便留下来伙添、赖得出、谢佳三员虎将警戒。
他们看看真没有追兵,便放心护送石剑南下香格里拉城与唐美林相聚了。
石剑掀开车帘,吟风咏月,伤感异常,泪雨飘洒。
群雄本皆是热血汉子,性情中人。
他们耳闻石剑泣声言诗,伤感异常,他们的心也颇为沉重,颇为不安,既因为石剑之伤感,也因为无意中连累陈圆圆惨逝。
“来叔叔,主公是情痴,而陈圆圆确实几次帮了咱们的大忙,现今她不幸惨逝。主公伤心,也是可以理解的。不如,你去逗逗主公吧,让他开开心。”罗中宝急中生智,他本是持枪在前开路的,此时便掉转马头,策马奔向马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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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后面,找到殿后的来伙添、赖得出、谢佳三人,拱手说道。
他忧心忡忡,生怕石剑忧郁成疾。
“好!你来殿后。”来伙添一听,点了点头,用手中铁杆拍拍赖得出的肩膀,便赶紧策马往前。
赖得出赶紧策马紧跟。
两人策马掠过居中的马车时,佯装没看到石剑,便在马车前几步收缰缓行。
“老兄,你说说,唐美林见到我家主公时,会有什么样的感受呀?她与主公分开二十多年了。不容易啊!大好情缘,当年硬是给奸贼朱弘明拆散了。”来伙添过来,便佯问赖得出,高声说笑。
“哦,旧侣重逢,他们俩人见面时,那当然是激动,是流泪,是大哭。哗,那个场面,到时候,真的会很动人啊!我想,到时候,咱们都会哭啊!”赖得出声音更大,比手划脚,描绘那种场面。
“你会不会哭呀?老兄,你也是人?你也有感情?你也会想像?你也会哭?不如,你现在搂着小弟哭一次试试?不简单!娘的,你长大了,头顶上竟然长出几根头发了。”来伙添闻言,又胡言乱语起来,反问赖得出几句,又伸手摸摸赖得出的秃顶。
“哈哈哈哈……”群雄闻言,再回头看看来伙添戏弄赖得出的怪模样,均是仰天大笑。
赖得出也不生气,举起酒葫芦,仰头喝酒。
他与来伙添亲如同胞,数十年来这样相互嘻戏,早已习惯了。
石剑耳听来伙添与赖得出的对话,不由心头一震,清泪即止。
他的思绪被他们的对话,引到了香格里拉,引到了唐美林的身上。
倏然间,他想起了唐美林,想到唐美林二十多年活守寡,独自抚养朱玉长大成人,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唐美林独养朱玉此事,传到香花岛,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