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握戟,欲飞身上马,急道一声,也飘身上马。
她好不容易再见到石剑,舍不得与他分开。
她眼中泛泪,泪中含情,满脸期盼。
“师弟,你助风大人,师兄去救人。”岳森见状,吩咐罗汉一声,也飞身上马。
“好……”石剑不忍拂她情意,朝她点了点头。
他飞身上马,又道:“风天桥,将宝刀交与岳森,往后你如没见此刀,便不可轻易出兵,一定要率部潜伏好,这五千人马是祁将军生前留下来的种。”
“遵命!”风天桥追随石剑几天,慢慢悟到了一些用兵之道,感觉石剑之言,颇有深意,急双手托刀,递与岳森。
石剑双腿一挟马肚,策马而奔。
岳氏兄妹紧跟相随。
阴风怒号,磷火闪烁。
傍晚的沙岭,阴森恐怖,宛如一座地狱。
沙草之中,全是尸体。
金兵的断臂,明兵的残腿,双方战将的兀脖之躯,横七竖八,遍地皆是,几无完尸。
石剑率众到达沙岭之时,已无交战场面,只有一片凄凉惨景。
“查查看,是否还有幸存者?”石剑望景生悲,伤痛泪下,低沉吩咐袁长河一声。
众将士忍饥挨饿,翻身下马,分散查找幸存者。
腥风呛鼻,烟飞云敛,其色惨淡。
岳凤搜集枯柴萎草生火,为眼前的残酷场面而落泪。
石剑坐在她对面,无语泪流,心头沉重,难过异常。
“没有幸存者,呜……”几个时辰后,袁长河哭丧着脸来报。
“石兄弟,前面数里许,便是围困西平堡的金兵了,怎么办?”岳森跌跌撞撞回来,差点扑倒在火堆前。
“石兄,救兵如救火,撞阵吧,进入西平堡后再说。”袁长河抹拭泪水,急向石剑提议。
“弟兄们连番恶战,滴水未进,粒饭没吃,往来冲杀奔波,疲惫不堪,如何能冲过五万金兵的重围而进入西平堡?歇一晚吧。”石剑有气无力,无精打采。
“救兵如救火啊!”岳森大急,朝石剑吼了一声。
“岳兄,歇会吧。金兵暂且不会攻击西平堡,咱们今夜撞阵,即便你我能进入西平堡,这两千骑兵兄弟也会全部丧生。唉,你别急,金兵此时对西平堡是围而不攻,他们现在忙的是由广宁南下,攻城掠地。”石剑没与他急,拭去眼角的泪水,镇定下来,心平气和地道。
“弟兄们,快去找些死马来,烤肉填肚,然后好好睡一觉,明儿一早,便撞阵驰援西平堡。”袁长河感觉石剑之言有理,急吩咐士兵宰死马充饥。
“娘子,你为何会来此找我?”石剑坐在火堆前,笑问岳凤。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