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间,举手投足之间都会不经意流露出妩媚神情的庞美玲又从他心头一掠而过。
石剑一套掌法没练下去,又唉声叹气地收掌立定,然后走到槐树下,喃喃自语:“不知姚家的命运会如何?”
南方的暴雨还在肆虐疯狂地下着,挟着怒吼的风。
树木拼命地挥舞着手臂,想顶住狂风和暴雨,奈何力不从心。
雨水已经把地面和天空连成一片,绿叶花蕊被狂风暴雨打落在坑坑洼洼的积水里飘浮,无助地任由风雨糟蹋。
晚饭后到牢房当值的荀金翅,又迎来冒雨而来、满脸笑容的方世中。
“孩子,到府衙内堂坐会。”方世中和气亲切,拉着荀金翅来到内堂坐下。
荀金翅心头又是一阵激动。
“孩子,你可知道急邹汉英在年初曾经袭击过千岁祠?”方世中话含玄机地问。
“不……知道……”荀金翅心头大震,结结巴巴回话。
“孩子,姚家还与这种人有来往,那可是不明智的。”方世中依然是满脸笑容。
“爹……这个……没有……”荀金翅听话明意,已知方世中知道了邹汉英领着白莲教来姚府的事情了,战战兢兢地辩护。
“孩子,爹只是提醒你,是为你好。八品以下,府衙有权任命,只报吏部备案就行了。爹想过阵子向王大人举荐你。所以,你不要混入那些江湖中事去。唉……令师弟呀,对爹提携你与重用你是不满的,爹看得出来,你一切要小心点。”方世中没有责怪荀金翅,而是苦口婆心地关爱他。
“爹……你为啥对孩儿这么好?孩儿知错了,孩儿一定知错就改。”荀金翅的心又一次被方世中感动。
他泪流满面地跪在方世中跟前认错。
“孩子,你富有灵性,一表人才,而爹没有子嗣,今又观你印堂发亮,官运高照,爹风烛残年了,也想培养个人出来。”方世中亲切地扶起荀金翅,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爹……孩儿但愿爹长寿健康。”荀金翅还真听得心服口服,感动得泣不成声。
“出去当差吧。唉……凡人皆有妒忌之心,令师弟在外面,孩子在内堂呆太久不好。”方世中叹了口气,又让他出去了。
“是,爹。”荀金翅向方世中拱手抱拳,去到牢房里巡视。
雨水没有那么大了,但还是滴滴答答地下。
天空象一个满腹哀怨的寡妇,愁眉紧锁。
“师兄,姓方……方大人又拉你去说什么了?小弟感觉他对你太好了,咱们师兄弟可是石兄弟……姓石的弄进府衙来的,姓石的与方大人又是死对头,方大人怎么会对咱们这么好呢?小弟思索一番,感觉有些不对劲。”守在牢门的姚潮海见荀金翅来了,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