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才想起问送手机来的警察同事:“这手机在哪儿发现的?搜救队不是还在一楼展厅做排查吗?”
“就是在一楼的展厅区域内发现的。”
褚翘闻言蓦地一愣——怎么会出现在一楼的展厅……?总不会他在去三楼之前就落了手机在一楼吧?
……
公共厕所里。
阮舒站在洗手池前,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思绪是滞塞的。
准确点来讲,是自打知道傅令元因为他重返宴会厅里,至今生死未卜之后,她的脑袋就如同塞了一团棉花,貌似满满的,其实虚虚的;分明虚虚的,但又缠得她完全无法如往常那般自如清醒地运转。
“这位小姐,你没事吧?”身边忽而有人询问。
阮舒晃回神思,才发现自己一直开着水龙头,任由水流哗哗地冲刷自己的手。
“抱歉。我没事。”她礼貌地笑笑,连忙拧紧水龙头。
身边的人洗完手离开。
再度只剩她一个人。
阮舒默默地立于原地,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
少顷,她终归还是走了出来。
会展中心的周围被警戒线圈了起来,临近的马路也被清了道,行人和车辆不能随意停留。
阮舒恍恍惚惚地往回走,不经意扫过马路对面时,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蓦然止住脚步。
是那个西服男!
他站在马路对面,双手插在裤兜里,视线的落处是会展中心的这栋建筑,看起来像是正在张望这边的情况。
阮舒不禁往警戒线的边界迈进,冷眸盯住他——虽然陈述给警察的时候,用的是嫌疑人的说话,但她心里基本已认定他就是这起爆炸的背后操纵人,导致傅令元现在陷入囫囵的始作俑者!
因为当时在洗手间,她除了听到疑似爆炸的声音,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出来到外面,得知具体情况,才后知后觉西服男十有八九是嫌疑犯。
思忖间,却见西服男有所察觉似的转了目光过来,顿时与她隔着一条马路的距离四目相对。
琥珀色的眸子依稀露出一抹的兴味儿。他的唇瓣在动,好像在与她说着什么。
他吐字十分缓,没一个字都刻意夸张了嘴唇的弧度。
加之那四个字是他挂在嘴边的对她的称呼,所以阮舒很快就辨认出来,他说的是“寂寞少妇”。
攥紧警戒线,阮舒凤目眯起,扭头寻着离自己最近的一名警察,迅速地跑过去,然而未及她指认,她再看过去时,马路对面空无一人,哪里还有西服男的踪影?
略一蹙眉,阮舒加快脚步,打算回去告诉褚翘西服男已经不在会展中心,赶紧去马路对面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