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吻我(2 / 6)

现在已经死了,她上哪里去要答案?

“阮阮。”傅令元将她整个儿从他怀里托高一些,顺势推送而入。

“唔……”阮舒蹙眉哼出一声,痉挛般颤抖。

傅令元抓住她的一只手,紧紧地交扣住手指,掌心的汗水彼此黏湿。“不要刻意用理智去抑制自己真正的感觉。我说过,真心是用来感受的。而爱更是如此。”

他控制着动作:“你和丈母娘一起生活了近三十年,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一个人比你和她相处得更久,没有任何一个人比你更熟悉她比你更了解她。反过来,她恐怕也是这个世界上最熟悉你,最了解你的人。只是你们可能彼此不自知。”

“熟悉……了解……彼此不自知……”阮舒在唇齿间喃喃,身体柔软绵绵的,神思亦有些飘忽。

她觉得嘲讽。她和她分明是相互生怨的一对母女,现在却有一个旁观者说她们是对彼此最熟悉最了解的……

傅令元低低沉沉的嗓音伴随着他竭力轻柔的动作尚在继续:“你是唯一陪伴她,与她相互扶持,共同经历城中村生活的人。你的存在不是提醒她在城中村的屈辱,而是见证了她身陷那段苦难期间,有多么地坚强。同样的,这十年来,你痛苦的同时有多坚韧,冷漠的同时又有多矛盾,她也全部看在眼里。”

“矛盾……”阮舒恍恍惚惚地揪出这个她不解的词。

“是的,矛盾。”傅令元口吻十分确信,而又颇为无奈,“阮阮,其实,你有多恨她,就有多爱她……”

阮舒脊背蓦地僵硬。她嚅了嚅唇瓣,想否认,想为自己辩驳,可张开嘴之后,喉咙宛若堵着什么东西,怎么都吐不出字。

“你只是不懂、不自知而已,所以才会让自己这么痛苦。”傅令元含了含她的耳珠,抱得她更紧,也更亲密更深入地契合她,声音贴着她的耳廓,“你的厌性症,真正的心魔症结不在于那件事本身,而在于无法原谅她当时没有救你。你爱着的母亲,放弃了你,你对她抱有的那最后一丝希望破灭。”

阮舒的手指颤抖着蜷缩。

“这十年,你折磨她,更是在折磨你自己。与其说是源自于对她的怨恨,不如说是源自于对她的爱。她死了,你不是不甘心,你是难过;你不去碰她的丧事,不是冷漠无情,你是不敢。不敢去送她离开这个世界。”

阮舒的齿关不自觉咬合。

“不用否认,不用辩驳,你接受催眠的时候,一切真实想法都已经传递给我们了,现在只是由我来对你重复一遍。”傅令元的手按在她的后脑勺,“阮阮,坦诚面对自己的内心。没有什么可惧怕的。”

如同包裹严密的丝茧突然被人从外面一根一根一圈一圈地慢慢地抽离,他的每一句话,都在加快蚕蛹暴露的速度。阮舒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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