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侧躺,手臂又曲折着放在地毯上,她的胸口从毛毯里挤压出几分白而软的春光。
傅令元盯着,暗了暗眸色,倾身伏低身子,亲上去。
不知是因为他的唇比她的皮肤凉,还是因为她的敏感,他当即感觉到她的身体极其轻微地颤了一颤。
傅令元抬头,见她双目闭合,并没有醒过来,放下心来,嘴唇转而上移,于她的润泽红唇上轻描淡写地打了个印。
继而与她沉静的睡容稍隔开些距离,但保持呼吸相闻,深深地嗅她身上的橙花香。手掌则捧住她的脸,指腹来回轻轻地摩挲。
很快,他收回动作,用毛毯包裹住她,将她抱起,径直回卧室,放回到床上。
她素来浅眠,转移地点的这个过程,他的动作尽量放轻,她终归没有醒过来。但其实大半原因还是得归结于——她是真的被他翻来覆去地折腾累了……
笑了笑,他给她掖好被子,走出卧室,躺到客厅的摇椅里,给自己点了根烟吞云吐雾。然后掏出方才离开影音室时顺便带出来的她的手机。
屏保有密码。
对于傅令元来讲形同虚设,因为早在之前手机被他没收的时候,他就让栗青破解过。是为了以防不时之需,所以今天还是第一回主动解锁她的手机。
不过他没有大面积地窥探她的隐私,只是在她的微信聊天记录、短信和相册里分别翻看了一圈,发现了两个重要的点:第一,工厂的秘密是李茂透露给她的。
傅令元蓦地冷冷眯眸——呵,原来是他……都把他开除了,没想到私底下还能蹦跶。
第二,她的相册里,拍了几张照片,是拿庄佩妤誊抄过的经文纸页,对照金刚经上的对应页数。
傅令元折眉,浏览片刻,他自己的手机震响了。
来电的是栗青:“老大,确认清楚了,阮姐去卧佛寺,专门找的是一灯大师。”
傅令元面露一丝兴味儿:“他们聊了什么?”
“不知道。但据说看见阮姐拿出过佛珠给一灯大师瞧。”栗青回答。
傅令元眉峰挑起。
“老大,需不需要去一灯大师那里打探虚实?”栗青询。
“别打草惊蛇。而且一灯大师不是那么容易套到话的人。”傅令元叮嘱,沉吟片刻,又道,“一灯大师你就放着,我自己会另外处理。”
结束通话,他盯着那些照片,唇齿间同时在低低地重复“佛珠”二字。
少顷,拿出那部老旧的诺基亚,将它原本卸下的电池重新安上,然后开机。
一开机,冷不丁发现有条未读讯息。
瞥见发信人显示的号码数字,他略略眯眸,稍有些意外,不过转念思及,大概是之前建议她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