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了手术?”
顿了一下,陈青洲口吻稀疏平常:“荣叔的手术没有做,因为医生换了一种更好的治疗方案,最近在跟踪病情,目前很稳定。只是,他很担心你,你刚出事的那天,他闹着要出院,所幸后来安抚下来了。没和他说你生病,就说你在拘留所呆了两天,需要给你点时间缓一缓,所以暂时不安排你们见面了。”
闹着要出院……倒是符合黄金荣的性子……想必也看过视频了……阮舒微垂眼帘,目光落在白色的被面上:“你把林平生的骨灰怎么了?”——她下午已经把她这两天错过的和她相关的新闻全都浏览过一遍,看到过林平生的坟被挖的事情。肯定不会是傅令元做的……
“他死得太早了。”陈青洲回答她的是满嗓子的阴冷。
阮舒不语。
“小阮,”陈青洲迟疑着向她确认,“佩姨在世时,知道不知道林家父子对你的所作所为?”
“这件事我已经放下了。就这样吧。”阮舒泛一抹嘲意。告诉他庄佩妤当时不管她又能怎样?难道他要也去挖庄佩妤的坟?
陈青洲默了默,最终没有勉强她:“好。”
结束通话,阮舒考虑了一会儿,给黄金荣编辑了条短讯:“荣叔,你安心养病,我没事了,在家里休息着,等过两天有机会,再去医院看你。”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反正没敢直接和他通电话。可能害怕自己应付不来吧……
黄金荣很久之后才回复:“好丫头……”
像小尾巴一样的省略号,仿佛蕴藏了他的千言万语和百感交集。阮舒盯了好久,仰面躺在病床上,伸出手掌隔空遮挡住天花板刺眼的白织灯,光线自她的指缝间漏下来,明暗交错。
自娱自乐地玩了一会儿,阮舒侧过身,重新摸出手机,点开通讯录,犹犹豫豫片刻,最终将手机塞回枕头底下,盖上被子睡觉。
…………
一夜安稳无梦。
隔天上午,医生对阮舒又最后进行了一次身体检查,确认无碍,便如昨天陈青洲所安排的那样,准备出院。
却是恰巧碰上一起医闹。
一楼的大厅被堵得水泄不通,门口被拉起了一条白色的横幅,上面写着“草菅人命”,还摆放了花圈和棺材,并且雇佣了人烧纸钱和哭丧。
而中央站着一个男人,正在对着他找来的媒体记者讲述自己的老婆在该医院分娩的过程中如何不幸身亡一尸两命,医院的保安都阻止不了。
因为他胡子拉碴,黑眼圈严重,神色憔悴,脸甚至有些脱型,加之万万想不到他会做出这种事,阮舒险些没认出来,原来是林承志。
不过他的行为并没能维持多久,很快医院叫来了警察。林承志不愿意走,并且故意对着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