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我能怎样……”靠着自己这面的车窗,阮舒露一抹自嘲,双手捂住脸——她什么都做不了……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除了想这些有的没的,还能怎样……
放下手掌,她眸光清冷地看他:“为什么?为什么你和闻野好像总是能第一时间得知消息?好像对很多本该隐秘的事情了如指掌?”
她与陈家的关系,闻野应该是通过庄爻得知的,毕竟庄爻阴险地在佛堂装过摄像头;她和傅令元没有真如表面上分手,或许也能牵强地理解为,是傅令元遭遇枪击的那天,她在庄爻面前的表现太过失常所以被察觉猫腻。但还有很多的事情连牵强都解释不通。
“青门里是不是也有你们安插的眼线?”她猜测着,狐疑,“你们不是不插手海城的事?那为什么要了解得那么清楚?”
尤其这一次,通过陆振华购置军火而猜测要用来对付陈青洲便也罢了,彼时那句“取决于傅令元能不能在靖沣成功解决陈青洲”,俨然透露出他好像知道陆振华的计划似的。
可以肯定的是,庄爻和闻野的分工不同。她初识闻野的那阵子,闻野显然对海城的很多事不熟悉。那会儿他遭警察追捕躲到陆家的私岛上,得知陆振华在岛上,都只是用不屑的口吻说什么“青门陆振华啊,听说过名号”。
闻野自己也间接地承认过,是在发现她与庄家有关联,才愿意花心思去了解她的相关资料。也就是说,庄爻从一开始整容成林璞的样子混入林家,接近她,调查庄佩妤,都和闻野没有关系。庄爻个人好像并没有做这些事的必要,那么到底是谁给庄爻安排的任务?
阮舒盯着他——如果现在面对的是闻野,那家伙必然又要说,“投奔我,我就告诉你。”
庄爻虽不是这么说,但结果其实一样。
“姐,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顿了顿,他又补充,“我们也不是了解得很清楚。”
阮舒自顾自问又猜测着问:“你们安插的眼线,离陆振华非常地近。”
…………
荣一焦虑地看着陈青洲。
陈青洲瞥了一眼枪,一时没有接,淡声问:“五长老费心了,为了我的清白,特意帮我想办法。这也确实是最直接了当的办法。”
“不过,非得在这个时候、提到这个迎亲的节骨眼上来处理么?还是在大长老的家里。”他话锋一转。
“你的大长老伯伯不会计较这些的。”五长老笑了笑,“想以前我们和你父亲还有老黄砍人和被砍的时候,哪里还有机会去挑时间和地点?急眼了随时随地拎起刀就能干。”
陈青洲不予置评,缓缓转眸,先扫过陆振华鹰隼般的眸子,最终和大长老对视上:“我只想问一句,今天这婚是不是就因为这件事不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