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放回桌面上。
之前其实已接受过简单的培训,了解过陪酒的小姐应该做些什么,他三言两语之后,她莫名其妙就不知该如何正确反应,顿了顿,暂且捺下心绪又继续倒酒。
陈青洲很给她面子,她倒,他就喝。
然后她发现包厢里的其余几个男人都在盯着她和陈青洲看,连话都不说了,目标嫌疑人亦如是,满是好奇一般。
气氛着实诡异……直觉判断她可能得先退出去,汇报情况后和队长另作商量。
思忖间,腿上蓦然盖上来一件男士外套。她怔怔转眸,陈青洲并没有看她,兀自和目标嫌疑人续上了先前的话题。
其余几个男人因为陈青洲的这个小动作纷纷挪开了目光,再也不看她了,和各自身边的小姐划拳摇色子,恢复她们进来之前的活络。
盯住陈青洲的侧脸,她疑虑地颦眉,原本抓在裙子上的手倒是缓缓松开了——裙子偏短,坐下之后更是往上缩……
当然,这种服装,是她这辈子仅有一次的尝试。陈青洲倒是记得不能再清楚,以致于后来两人正式交往,他首先提出的要求就是不允许她再为了警队的工作易装成此类工作者,再后来,连易装都禁止了,只因为她和其中一名男警员假扮成情侣被他发现……这些都是后话了。
陈青洲和目标嫌疑人聊着天,她和目标嫌疑人之间隔着个陈青洲,始终无法靠近。她坐不住了,坚持自己原本的打算,瞅准空隙提出自己要出去上洗手间,起身的时候掀开外套放回沙发里。
陈青洲指了指房间的角落,提醒她:“不用出去,这里面就有。”
她:“……”站在那儿,看着陈青洲不动,心内忐忑——那种被他看穿身份的预感愈发强烈。
手心不由自主冒汗,心思飞快地转动,闹不明白自己是哪儿露了马脚一开始就被他发现,同时也在考虑,假如真的已经被他识破,她该如何安然离开这个包厢……
陈青洲站起,拿过外套,立于她跟前,扯开两只衣袖,伸展开他的两只手臂绕过她的腰,把外套系上去。
他离得太近,这样的姿势此时就像她被他抱住似的,她攥紧拳头心里默默告诉自己在执行公务这才强行忍住要打他的冲动,却没能忍住自己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结果这一退,反倒令他的手臂结结实实地搂住她的腰。
她火气滋啦,手接过外套的袖子,不着痕迹地暗中使劲想要掙开他:“谢谢陈老板的体贴,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陈青洲反箍得更紧,纠正道:“我说了,我不是什么老板,我叫陈青洲。”
酒气萦绕,还有他的呼吸,她简直想把手骨捏得咔嚓响,强撑着笑脸道:“你喝多了吧?来这里的全是贵客,我可不敢直呼陈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