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抡过来。
具体记不得黄金荣当日是否用的这只手,但印象深刻黄金荣的老当益壮和拳头生风。相隔不过数月,却连握水杯都艰难。
思忖间,黄金荣已喝完水,傅令元帮他把水杯搁置病床柜。
黄金荣零零星星地小咳,气似乎也通畅了不少,面容的涨红则未消,疲惫无力地就势往后靠上床头,对着傅令元旧话重提:“把陆振华喊过来,我要向长老会投诉他。你们凭甚关押我?负责照顾我的人呢?你们——”
“阿元,”余岚忽然出声打断,望向傅令元,“我和你们荣叔单独聊会儿。”
傅令元没有多问,略略点头,带着房间里的两名陆家手下一并离开,顺手为他们带上了门,隔开了他们二人的身影和声音。
两名陆家手下出来后尽职尽责地守在门边。
傅令元不易察觉地微眯一下眼,也没有走远,就势站到会客厅的窗户前,掏出烟盒和打火机,开始抽烟,时不时斜斜往门瞥过去视线,面露凝色,眉心深锁。
…………
房间里,黄金荣朝三人离开的背影伸出手臂:“你们别走,给我回来。”
“老黄,”余岚捋下他的手,算是解释道,“自得知你生病,我这个做大嫂的还没亲自来探视过你。今天正好有机会,我们好好聊一聊,叙叙旧。”
“我和你没啥可聊的。”黄金荣八字眉揪起,对她的到来其实也心存狐疑,并且表示出不欢迎。
“可我觉得和你还有挺多要说的。”余岚轻轻笑了笑。
她的笑意令黄金荣仿若瞬间错觉一股瘆然。顿一秒,他语气不善:“你想说什么?”
余岚淡色道:“你看你现在,手下全都不见,替换成陆家的保镖。
“陆振华派你这个婆娘过来对我冷嘲热讽的?”黄金荣看着她冷笑,“真当我一把老骨头没作用?他擅自圈禁我是要付出代价的!咳咳——咳咳咳——”
因为撕扯着嗓子,试图拔高音量加重语气,又牵动起咳嗽,他收回手蜷成拳堵在唇上。
余岚轻轻摇头:“老黄啊,其实你心里肯定已经猜到了,何必自欺欺人呢?哪里是‘擅自’?怎么可能没有由头。”
稍滞了滞,她如实相告:“是长老会授权让陆家将你将病房里看管起来的。”
黄金荣想要从咳嗽中抽出声说话,却没能。
余岚惋惜地叹气,继续道:“你是青洲唯一亲近信赖的长辈,不仅没能帮陈玺管教好青洲,反叫青洲做出背叛青门的事。大家难免得怀疑你是否知而不告,甚至参与其中。”
“背叛”二字深深刺痛黄金荣的耳膜,他八字眉倒竖,瞬时从床上坐直了身体,崩着一口气劲张嘴就骂:“放你老娘的狗屁!这种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