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可此时此刻,她捺不下心里的一股冲动,大有不依不饶似的架势。
庄爻无从辩解,能说的依旧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手指在杯壁攥得紧紧的,阮舒舒缓着整颗心脏的紧缩,问:“你整容成林璞,潜入到林家的目的,是为了确认庄佩妤作为庄家人的身份?”
“不完全是。”庄爻比闻野利爽不少,但依旧是讲一半藏一半。
“你和林翰在监狱里认识的?”自从知道林翰是他杀的,阮舒便想搞清楚了。
“是。”庄爻点头。
“意外,还是蓄意?”她倾向前者,否则为了和林翰套近乎而牺牲自己的人身自由,代价无疑太大。
庄爻的回答也证实了她的猜测:“我比他早进去。”
“后来得知他是林家人?”阮舒颦眉,“也是通过他了解到林家的信息,发现庄佩妤在林家的?”
“姐……”庄爻面露一丝为难。
阮舒止住,换了个问题:“我是陈玺的女儿,你是通过庄佩妤和傅令元的对话得知的?”
“是。”庄爻承认。
“我邮箱里的两段视频,是你截取摄像头里的内容之后发给我的?”
“是。”
虽说早已心中有数,但今天才算真正得到他本人的确认。
阮舒直勾勾地盯他数秒,再问:“你特意发给我那两段内容,是为了挑拨我和傅令元的关系?”
“不是挑拨。是呈现给你事情的真相。”就像先前承认他们特意在陈青洲结婚当天放她下山一样,庄爻还是那般大大方方,理直气壮,“我说过,我后来发现傅令元不适合你。”
“你是不是也和闻野一样觉得我傻,觉得我贱,连逼死自己亲生母亲的仇,都可以不和傅令元计较?”
“没有。”庄爻回答得快而确定。
“可我现在回头想想,觉得自己就是那样的。”阮舒嚅喏,声音忽而低了。
庄爻见不得她因傅令元而失落的模样,想再说两句。
阮舒却没给他机会,率先一步掠过他,飘回卧室。
…………
很奇怪,房车就这么停靠在沙滩两天,竟然也无人前来驱赶。
而且阮舒不明白,难道连暂时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比如沙滩后面就是一家酒店,为何偏偏要继续住在房车里?
这个问题暂且无解——和这样的三个人呆在一起,阮舒连好奇的欲望都快要丧失了。
但没忘记闻野提过,荣一会晚一日抵达。
“你把他安置在哪儿了?什么时候能汇合?”
“怎么?怕我丢了他?”
“是。”阮舒直白点头,问,“他的伤势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