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负法律责任吗?”她问。
“姐你不用担心,就算你昨天晚上真的杀了隋润东,也根本不是问题。”
庄爻的回答完全在她的预料之中。
“隋润东不是都被送来医院了?”她又问。
枪伤和普通伤区别很大,一般情况下,院方不仅会探究,而且会联系警察。
“姐,这点事儿,庄家轻轻松松能摆平。”庄爻听言冷声,“隋家也没那个胆量敢拿这种事到警察面前闹。庄家更不会给他们机会。”
“隋润芝现在人在哪里?”阮舒微抿唇。毋庸置疑,若非没有隋润芝的配合,隋润东一个人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暂且被关押在庄宅的小祠堂。”庄爻斟酌着说,“毕竟是家丑,也对姐你的名誉有伤害,所以庄荒年没有大肆惊动族亲。他说等姐你醒来以后,来问姐你的意思。如何处置,全凭姐做主。”
“不要拿这件事来烦我。爱怎么处置怎么处置。”阮舒拒绝,转瞬跳话问,“荣一人在哪里?”
“病房外面守着。”
“麻烦帮我叫他进来。”阮舒神色颇为疲累。
庄爻目光深深凝注她,指了指病床头:“家里的佣人给姐熬的汤,姐你一会儿记得喝。”
“嗯……”阮舒应得似有若无。
庄爻一声不吭地离开。
不消片刻,病房的门重新传来动静。
荣一进来后停留在门口,却是站定不动:“大小姐……”
自责和愧色毫不遮掩,脸上分明写满类似“我无言面见您,我该以死谢罪”的表情。
阮舒并没有怪罪他,只朝他有气无力地伸出手臂:“我想起来。”
“好好好!”荣一这才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迅疾行来,小心翼翼地扶她坐起,并往她的后腰塞好软枕。
阮舒吸了吸塞得厉害的鼻子:“我感冒了?”
“是的大小姐。”荣一心疼得眼眶发红,“隋润东给下的药,药性不是特别厉害。医生给大小姐您打过针,没事了已经。就是您冲了冷水,还吹了冷风,烧到今天早上七八点刚退的。”
药性不是特别厉害,阮舒早有感觉,至少比起很早之前谭飞喂药给她后她的全然断片儿的反应相比,确实挺弱的。所以昨晚她的意识得以保持一定程度的清醒,不单单靠她的个人意志和厌性症的作用。
“你呢?你没事吧?”她关心荣一。
荣一当即狠狠地甩自己两个大耳刮子:“是我疏忽大意!是我保护不周!”
一记起那碗醒酒汤是他亲自监督她喝下的,他就恨不得抽死自己!
他下定决心:“往后大小姐您的吃喝,我再也不假手他人了!”
阮舒没有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