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暗暗重申:小雅根本不重要,只是他每天看到的甲乙丙丁的其中一个,小雅的着装对他造成的联想,也只是他每天各种五花八门联想的其中一个而已。
阮舒斜眼回应给他嘲讽:“你对其他女人也有对小雅的怜悯和愧疚?”
“……”傅令元哭笑不得。
敢情他去年希望她因为发现他出去找其他女人而该打翻的醋坛子和该生的气,隔了一年,就着开、苞问题的解决,给一并发作了。
一发作就是非常了不得的架势。
大步一跨,他绕到她跟前,抬出两根手指,做发誓的架势:“我保证,以后再不会因为其他人而联想到你!要想你也只单纯地直接想你!”
边说着,他向她张开手臂:“所以你再多给我抱两下,也多给我亲两口。好好把我们的聚少离多补偿回来!”
其实,阮舒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他言语间有意无意的对他自己的辩解,也全部没有错。人在多数情况下皆因触景才生情的。
在江城期间,她对傅令元的所有念想,不也几乎由于碰巧遇到什么事、听到什么话或者看见什么东西才产生的?
但她的火气就是没有消——哪怕一瞬间,一秒钟,他曾因小雅而想到她,将小雅和她联系到一起,都令她感到恶心。
抬起手,阮舒就又是重重的一鞭子。
这回傅令元非但不挡,反而昂首挺胸主动凑到鞭子上。
鞭子清脆地落他胸膛的皮肉,留下比手臂上还要深的鞭痕。
明知他是故技重施苦肉计,阮舒仍不着痕迹地跳一下眼皮,感觉自己的掌心隐隐发麻。
傅令元则继续着苦肉计,自己抓起鞭子又往他自己的身、上抽了两下:“我也觉得自己该抽~你尽管抽~怎么解气怎么抽~”
阮舒站在那儿,冷着脸,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没有理会他的戏码,松开鞭子,兀自朝浴室的方向去。
傅令元屁颠屁颠地跟在她后面:“要洗漱是么?我邦你挤牙膏!”
阮舒给他的回应是嘭地一下关上浴室的门,并落了锁。
傅令元摸了摸鼻子。
听到里面传来花洒的落水声,他低头看一眼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冲里面喊:“我也还没洗,要不你开个门让我进去给你搓背?”
门板上重重地“咚”一下,分明是阮舒随手抓了什么东西丢出来。
傅令元笑了笑,没忘记这个小插曲之前他原本要做的事儿:“我去给你叫早餐!”
走去衣柜翻出睡袍套上之后,他往外走。
他知道荣一必定在外面守着。
出去之前,他想到了什么,故意把睡袍松掉,扯开领口,袒露自己的大半片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