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被迫离开了床铺。
“睁眼。”闻野所有的力道都集中在她的下巴。
阮舒的两只手敌不过他的一只手,想要抬脚踹他,心中却有所顾忌,所以不敢大动作,只能放弃。
“睁眼。”闻野重复,甚至用他空着的另外一只手去抠她的眼皮。
阮舒疼,眼睛疼,下巴也似快被卸下来。
她开始怕了,怕他接下来下手更加没轻重,尤其她察觉她的身体马上就要被他从床上拖下去。
没再和他硬碰硬,她遂他的愿,睁开了眼睛。
凤眸澄澈,衬得她的瞳仁愈发乌漆漆,近在咫尺地与他今日戴了美瞳的琥珀色眸子直直对视上。
闻野眯起眼睛,将冷笑出了声,这才甩开了她,嫌脏似的,马上就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拭自己的手指:“还是喜欢玩这样的把戏,显得你特别有个性,引起我的注意,让我亲自碰你。”
阮舒倒在床上,手肘撑住身体,深呼吸两口气,没有理他,沉默地又躺下。
头才刚沾上枕头,又被闻野拽起:“我让你躺下了吗?”
阮舒依旧遂他的愿,坐着。
“抬头。”闻野的命令之中挟裹着愠怒。
阮舒是准备抬头的。
闻野却似等不及,率先抓住她的头发往后拽,迫使她抬脸。
整块头皮感觉都被他扯起,阮舒条件反射地抬手往后抓住自己的头发,企图能减缓疼痛。
闻野鬼魅般的声音压进她的耳膜里:“你敢和卧佛寺的那个老秃驴联手整我,就该事先想到有重新落到我手里的这一天。”
阮舒还是没有说话,也不知该说什么,何况此时的注意力悉数集中在来自头皮的痛楚。
她得厉害,因为疼,也因为害怕,低垂的视线落在自己的小腹上,从头皮的痛楚中剥离出来的一部分注意力也放在关注自己的身体是否出现异样。
“哑巴了是么?”闻野不满她的一言不发。
阮舒再次遂他的愿,掀起眼皮,出了声:“想到过。”
她的目光和表情一如既往清淡,闻野的关注点在于她眼里的水光偏多,令她的凤眸颇为润泽。
他发现自己特别喜欢看她眼里含了眼泪而并没有到要夺眶哭出来的地步时的样子,正如眼前,即便湛湛,也未见娇弱和楚楚。
“怎么想的?”他追问,语气隐隐约约比先前好了些许。
“会生不如死。”阮舒如实道。
“那你选择生,还是选择死?”因为她此时已经坐好在床上双眼看着他与他说话,闻野觉得没有再脏自己手的必要,便松开了她的头发。
他一松手,阮舒反而没了着力,一下子弯了身体。怕他又对她使用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