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露出不安的表情,捏起裙摆,语气羞愧又自责,“儿臣不知此事,险些犯错,多谢皇后娘娘提醒。”
她小心翼翼看向皇后,眼睛大睁,流露出敬佩与敬意,“还是皇后娘娘懂得多,儿臣都不知道东厂是何物。对了,您刚才说有个差事给卫良,是什么差事?儿臣没有耽误您吧?”她不生产事端,她只是矛盾的搬运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申帝的手一顿,握紧佛珠,“皇后,你有差事给卫良?”
申帝面容严肃,语气沉沉。他起疑心了!皇后脸上的笑容僵住,连忙解释,“十二监有不少空缺,臣妾想着,卫良熟悉各监差事,正好填补空缺。”
“是么。”申帝不轻不重看了皇后一眼,没有多言。
……
看了一场好戏,越长溪带卫良离开,回永和宫。
路上,宫女太监们看见她,原本想打招呼,但看见卫良,顿时深深埋下头,像个鹌鹑一样,闭嘴不言。
越长溪:“……”好新奇的体验,算不算狐假虎威?等等,她一个公主,竟然要借臣子的威风,感觉哪里不对?
怀着深深的疑惑,一行人返回永和宫。守门宫女原本笑嘻嘻迎上来,忽然动作一顿,规矩站好。
越长溪转身,果然,卫良站在台阶上,眉目低垂,淡漠平静。寒风带起他的衣角,如剑破长空。
他什么都没做,宫女太监们已经十分敬畏,可见平时积威甚重。
越长溪:怀疑人生!深受打击!
回到寝殿,没有外人打扰。越长溪放下便宜舅舅给的长命锁,才皱眉问道,“卫厂公,你怎么会被贬职?”不会真的因为她吧?千万不要啊,她的良心承受不住的!
卫良一手扶袖,另一只手拿起茶壶。一边倒茶,一边平静解释,“大皇子造反,天子震怒,必须有人对此负责。臣身为东厂督主,有监察百官之责,没有察觉大皇子有异心,是臣失职,所以,陛下才会小惩大诫。”至于其他原因,公主不必知道,更不必为此忧心。
他顿了顿,垂眸道,“请您放心,惩罚不会太久,臣不会一直打扰您。”
“原来如此。”
东厂是申帝的耳目、爪牙,耳目不聪,申帝自然震怒。
还好还好,这事与她无关!越长溪顿时安心,眼睛盯着卫良的手,思绪逐渐飘远。他的手修长有力、皮肤冷白,落在氤氲水汽中,宛如大雾凝出的精怪。
男人的手也能这么好看?不得不说,她酸了!越长溪别过脸,呼出一口冷气,“这段时间,只能委屈卫厂公留在永和宫。”
她托起下巴笑道,“厂公放心,本宫不会真让你挖土翻地的。”
越长溪没发现,她的眼神十分明显,视线掠过之处,仿佛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