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2 / 3)

儿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宽慰越茹灵:“与师姐无关,师姐怎还揽上责任了,我只是近乡情怯,并非想家想的。越靠近家里一分,我便越忧心忡忡,离乡数载,不曾归家,是我不孝,也不知回去父母会怎么斥责,想想就打怵。”

与越茹灵独处,风铃儿少有的显露几分这个年纪该有的娇憨。

越茹灵被逗笑,心头轻松一些,笑骂:“你总胡闹,我若遇见令堂,高低要参你几句,给你添添堵。”

两个少女银铃般的笑声传到门外的周或耳中,让他不忍心惊扰这一幕。

他垂眉看向手上的托盘,简单的清粥小菜,虽算不得佳肴,但也有荤有素,风铃儿尚未痊愈,更应该注重饮食。

他就像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一样,推门而入,扬起一抹淡笑:“我琢磨着你们也该饿了,所以送了些吃食过来。”将托盘放在屋里的木桌上,问:“小师妹感觉如何?”

风铃儿敛了笑意:“…劳师兄挂心,现下好多了。”她并非有意冷淡,只是身体难以自控对他的排斥。

“那就好,我熬了点粥,小师妹起来吃点。”

越茹灵帮着周或摆碗筷:“快快快,起来吃饭了。”

睡了一天,这会儿确实腹中饥饿,风铃儿也没拒绝,掀开被子,一只脚刚踩到地面,就觉得头顶一片阴影,她抬起头,就瞧见周或端着一碗粥站在她面前。

“师…兄?”

“你大病未愈,就别折腾自己了,我喂你。”

这…不不不!

她惊慌失措的看向师姐,却见那缺心眼的喝粥喝的开心,一点也没觉得不妥。她现在的位置很尴尬,站又站不起来,躺回去又不合适,着实进退两难。

“师兄多虑了,我吃个饭的力气还是有的。”

她放下另一条腿,端坐在床上,不敢回望。周或倒是态度自然的扯过一条木凳,舀了一勺粥吹凉,递到她嘴边。

风铃儿看着这一勺粥,总觉得里面下了毒药,喝下去就可以去见上帝了。

“真不用。”

一旁的越茹灵也饿了一天,这会儿吃饱喝足,才有空管那别扭的师兄妹。

“师妹,大师兄也是担心你,你不知道,你昏过去那阵是师兄抱着你到处找大夫。若不然你现在就烧成小傻子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风铃儿更慌了,生怕师兄下一句就是要她献出心头血。

她上下扫视,看看周或,看看粥。看看粥,又看看周或。心一横,抢过瓷碗,像喝药一样喝得干净利落。

把空碗塞到周或怀里,“谢师兄。”她迫不及待的想逃离这个压抑的气氛。

周或眸色一闪,笑着:“师妹也不差我手里这一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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