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两字的时候,后面那黑袍蒙面人就动了,一步跨过了五六米距离,没见他动作,手中已多出了一柄闪耀着淡淡紫华的细剑,轻描淡写地朝方秋遥咽喉刺来。他的剑势正如他身上的淡淡味道,腐朽而隐匿,毫无声息。当方秋遥反应过来的时候,老人特有的沉沉暮气已经沁入了他的鼻息。
作为来赴宴的客人,方秋遥和秦言两人都没有带兵器过来,所以方秋遥无法可想,只得松手后撤。不过似乎已经迟了,细剑的光泽在空中一闪而没,那隐没的弧迹比方秋遥想象得更加诡秘,直接穿透了虚无的空间,抵到了方秋遥的咽喉上——
然后被秦言的两根手指夹住,再难寸进。
‘总算赶上了。’秦言暗暗吁了口气。黑袍人刚迈步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的真切,由于无剑可用,只能以手指代攻。黑袍人身法诡异,他也无甚把握,觅到最佳时机方才出手,不过幸好,终究还是夹住了……
方秋遥继xù
后退,远远避开了剑上的暮气。黑袍人眼中略有惊愕之色,猛力往回抽剑,可惜只让剑尖颤动了一下,未能竟功。
秦言瞅着他,目光望入那双浑浊的漩涡深处,道:“剑不错。”
剑不错,而不是剑法不错。
黑袍人两眼明确传达出愤nù
的情绪,全身真气鼓荡,狠命一扯,终于抽回剑来。不过他身子也随之晃了一下,顺势后退一步,落在美少年身旁。
已退到边上的江怀月眼中目光闪动,不知想到了什么。
秦言放下手,迎上主仆两人阴森的目光,微微一笑:“你是不是本打算刺穿他喉咙之后再说,主子的父母轮不到别人来诋毁?”
黑袍人右手五指紧握剑柄,喉中发出一阵沉闷干涩的声音,像吞下了一口脓痰。然后他身形一探一晃,无边暮气朝秦言笼罩过来。阴沉沉的暗影中,细线带起一线隐晦的痕迹,转瞬即逝,悄然欺近秦言要穴。
“这一剑还有点意思!”秦言赞赏一声,身形飘动,右手如鬼爪似的悄然出现在剑光上方,轻轻拿捏住剑脊。灰暗的暮气顿时敛去,露出严寒缭绕的紫色剑身,在刃上渐渐结了一层冰晶。
已然制住敌人兵刃,秦言可不会再跟这老家伙客气,抡起左拳就要打他一个脑门开花。然而这时却从门口传来一句清喝:“住手!”
秦言听出是叶映如的嗓音。也罢,看在她的面子上,别闹大了。
秦言顿了一下,黑袍人趁势抽回剑来,拔步后退,剑上便发出喀吱的脆响声,冰屑碎裂开来,簌簌下落。待冰霜化尽后,他将细剑拢回袖中,垂首默立于美少年身后,就像从未出过手一般。
秦言转头看去,门口站着三个人。叶映如,柳宛筠,还有一个腰佩长剑的青年武士立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