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陷入深思,又道:“马老您说得在理,但期爷尸骨未寒,岂能让小人夺位?”
马老身边的季老爷子又道:“杨堂主年轻气盛,快人快语。我们都知司马昭之心……但我们这些老头子,瞻前顾后,的确是不够像杨堂主少年气盛,直言了当。一帮之主并非小门小户玩闹,经营需要过人的智谋和手段。要我说,这么些年,14K也出了这么多人,能打能杀的自是不在话下,但有期爷这样智谋手腕的年轻人,怕是放眼整个14K乃至政商两界,都是万里挑一,千里难逢的人才。他早夭,是我们一门的损失,若非是他生前的手腕,我们如何能摆脱黑路子,逐渐在白道中活动?眼下要寻个和他一样的人,只怕是难呐!”
季老爷子很是悲伤…
季老爷子平时那般沉稳,但那句司马昭之心,更是直接,要说不带情绪是不可能的!这就是把张道远想取而代之的心挂在了明面上,完全把他的底裤的撕烂了。
秦律之心都软了,原来李期矣手底下的人,都是这么看他的…连这些杀伐一世的老者,对他都是那般爱惜。
李期矣就在二楼拉帘坐着,外面的一应声音和画面,全都通过监控和现场收音进入了他的眼里。心里一软,感慨平日里,对这些老者尊重有余,关爱不足,虽如此,长老们竟是这般爱护于他。
马老和季老爷子的话一出,一众李期矣的人,无不悲伤轻叹,感慨上天不公。
林凤坐在暗处,久不言语,终于道:“律姐丧夫,我们丧主,14K不可一日无头,但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想说,在推举首领之前,我们应该为期爷把仇报了!期爷不过去了趟东方之城,便死于非命,律姐难道不想追究吗?”
这林凤也是李期矣手底下的老人,现在管着枪支生意,是个硬骨头,也是个狠角色,但他就服李期矣,和李期矣有过命的交情。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众兄弟借着话头,应和道:“就是!平日里,查偌和众弟兄都在期爷身边保护,就算是那年被福清帮暗杀,也逃过一劫,要不是期爷不设防,又如何能在自己的地界没了命!”
张道远神色一厉:“你们这话说的有趣,明里暗里,都往我身上泼脏水,谁不知道我这么些年,吃斋念佛,不理世事。期爷出事,我是心最痛的那个人,我如今在期爷的遗像前,敢发毒誓,期爷的死,是我这一生除了陈爷过世,最大的打击!”
秦律之笑了。
李期矣也笑了,是时候了……
“是吗?”这熟悉的生意传来,众人左顾右盼,寻找声音的来源。
秦律之心跳骤停,眼泪顺势而下,这几天的委屈一股脑都跑出来了。
猪大喊:“老大!是老大!”
一种弟兄们全都起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