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心里的伤。
景深忽然狠狠地摔了他一巴掌,冲上去又撕又咬,她的头发已散落,浑似一个街边的泼妇。
她一边撕咬一边恶毒的怒骂,“你这个混蛋、蠢蛋、白痴,挨千刀的东西,你就知dào
为了他?!他有什么好?当年他来你就护着他?他这么好你去随他过!你还赖着我做什么?!你这个短命鬼,我怎么嫁了这么个没良心的东西!爹!爹!你在天之灵看到了没?他就是这样对我的,就是这样对你的他!”
她早已没有昨日大风酒肆内女中豪杰的气度。
白雪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欢喜佛杜荣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看来已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了。
良久,她终于打也打完了,骂也骂完了,哭也哭完了,她软绵绵的瘫在雪地上,衣裳凌乱,披头散发,如一只争宠斗败的母鸡。
常春望着自己的妻子,想伸手替她整理好披落的头发,却被她一把拨开,叹道:“他是老当家的救命恩人,老当家把这九帮十八派大联盟交给他,我自然要尽心尽lì
的辅佐他。”
景深冷笑道:“他是我爹的救命恩人,我还是我爹的亲闺女,这大联盟本就是我的。”她便是神枪无dí
王长柳的女儿,只是她幼年丧母,王长柳为了纪念亡妻景氏便将女儿随了母亲的姓,加上神枪早逝,孤女独长,所以江湖中人极少知dào
智谋过人的诸葛算子原来是老当家的亲生女儿。
若非如此,她一个女人纵然有些头脑却也是万万坐不到关外第一大盟的堂堂护法,执掌盟中规典。
白雪暗叹:这又是一幕争权夺利的丑陋剧节,江湖人为名为利为权到底还要留多少血,伤多少命?
常春面上露出一种奇怪的神采,夹杂着敬佩、尊重还有丝莫名的感情,道:“大当家虽然年纪轻轻,但极具雄才大略,严以律己,宽以待人,得此当家,正是我大联盟之福,我相信老当家在天之灵也很安慰。”
景深见到他的表情忽然又疯狂起来,她狠狠地一口咬在常春的小腿上,撕一声轻响,她竟生生咬下一块肉来。
常春的眉头也未皱上一下,他轻声道:“你何必如此?!”
景深昂起头,唇边鲜血在阳光是显得越发狰狞,她疯狂笑道:“我可以不和他争这个当家的位子,但我要和他争我的男人!!”
这话已是疯狂之极。
青鸟不懂。
白雪懂,他曾经风流成性,男女之间的事情自然知dào
很多,他也见过许多好男风的须眉男儿,只是想不到这铁塔常春也是如此,更想不到他的妻子为了他吃醋若狂。
这委实复杂之极。
常春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