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泪水,她为什么而哭?她心中的痛又有谁知dào。
现在这痛已经流到了她最爱的女儿身上,渗进了她的心里,难道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吗?
她轻抚着他爱女的头发,喃喃叹道:“他虽然不会回来了,但这也是没法子的……你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又有什么法子拉住他…”
乌静静悲嘶道:“但我,我不能……你为何逼走他……”
乌姑娘叹道:“不是我逼走他的,是他自己必须要走的,是这个江湖,这个无情的人间逼他的。”
乌静静的心已碎了。
“我该怎么办?我怎么办!”
“为何一开始要让我遇见他,遇见了又失去,失去后再次遇见,可我终究不能得到他!?老天爷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作弄我??”
乌姑娘的泪落在她女儿的肩上,她也不能回答这个问题,这太残忍了。
“你只能忍耐,慢慢的时间会淡忘这一切”
“我不会??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他,我这一辈子心里再也放不下别人了??”
自古多是痴情女子负心汉,唯有那见惯了人间悲欢离合的明月淡淡的照在这一对母女身上,清冷忧伤。
阿丑一口气奔出数里,在荒凉的江岸倒卧下来。
他知dào
自己这一走,有人的心必定已碎了,他并末存心伤害这纯洁的女孩子,但确已伤害了她。
他根本未做什么,可他还是错了,他不该回来,更不该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已不知自己该去哪里,该做什么。
他的剑已锈、已断、已不能出鞘了。
月光幽幽的照着他,他茫无目的向前走,一直走到一间破庙前。
这是座荒废了的庙字,屋角积尘,神像败落,神殿中央,却生着一堆旺旺的火,坐在一旁烤火的,竟是个年约二十五上下的青衣男子,更在火上持一奇怪器皿仔细的温酒。
阿丑认得那是吹壶,北方地区多用此温酒,外形如茶炊,有炉膛,中有一空轴,四周注入酒,以炭基为燃料,微火温之形如火锅。
那青衣男子面色严肃,目光紧紧的盯着那火候大小,放佛在做一件天大的事情,对阿丑进庙来更是瞧也不瞧一眼。
阿丑面无表情的走到火堆旁,坐下烤火。
他并不认得这男子,更没有兴趣知dào
,他实在已走不动了,他几乎凭着人性本能尽量的往生命之源——火上靠。
两人便这么奇特的在一起默默的烤火。
良久,那青衣男子终于温毕,小心取了抿了一口,叹道:“好酒。”
他自己喝了一口,便将酒瓶递过来送到阿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