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嘛……”他这句话是冲着白雪说的。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白雪紧低着头抚弄着暹罗猫,不敢去看张起波的眼睛,白雪是雪,任何人想要将他紧紧握在手里的最终结果只会是将他化作一滩水从指间溜走,这一点十年前便有无数的女人前仆后继的证实过了,其中便有最著名的那场余歌千里追杀。
“我可以吗?”现在的白雪虽然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风流Lang子了,可如今他身上背负了太多,也承担了太多,此时女人跟着他只会是吃苦,而这并不是他想要的,“每一个女孩都是上天的精灵,她们应该有自己最爱的人,可以自由快乐的生活……而这些我都给不了。”
“雪少,并非老夫聒噪,我也知dào
这些事是你们年轻人自己的事情,可老夫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生母又走得早……”张起波一双粗糙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握住了白雪的手,滚滚热气,白雪能够感受到此时的张起波已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镇国大元帅,而仅仅是一个对自己女儿充满了担忧的普通父亲。
父亲,多么伟大而神圣的字眼,只有真zhèng
为人父才会体会到这两个字的沉重感,白雪很能了解这种感受,他抬起头,与张起波正视。
“拜月教此番前来,来势汹汹,光是我们现在知dào
的便有五大行者这样的王牌……”张起波望着白雪的眼睛,不无担忧道:“且不论陆血情目的究竟是否真的在阿言身上,我都不愿她再这么样下去了,她属马,今年算来已经是十八岁了,寻常人家的女儿,这个岁数早已是洗手做羹肴伺候公婆了。”
白雪的喉咙有些发痒,他勉强道:“在下明白。”
“哎……”张起波放开他的手,缓缓转身面朝窗户盯着那张已经空了的小藤椅,那个位子方才正是他女儿刚躺过。
“这孩子平时主见极强,早些年我又宠的厉害,全杭州城多少的王孙公子、才子墨客她硬是没有一个看得上眼的,又常说不愿嫁人要陪着老夫承欢膝下,我也就这么一个女儿,本想这样也好再留些日子能多陪陪我,结果这一拖竟拖到了如今,生生的拖成了我心头的一块大心病……”
“我……”
张起波摆摆手,示意他听自己说下去,“你们的事我虽然老了,可总算不糊涂也看得见,请恕老夫直言,白雪并不是一个女儿托付终生的最佳人选……”
白雪愧然道:“在下无德无才,实在惭愧的很……”
“非也……”张起波叹道:“白雪虽然风流却不下流,少年人风流这无可厚非,可是你身上背负了太多的债,这些债太过沉重,我怕阿言会被卷进去……”
自古江湖一把刀,Lang人天涯似鸿鹄,白雪的债,白雪的命早已被这个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