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说出来的那么简单。
白雪似乎觉得自己意识到了什么,可又抓不住这个关键所在。他隐隐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可每一个人都在不断的告sù
他:“你是所有一切最关键的一人,离开你,所有一切都将要瘫痪!”这番话说了一遍又一遍,不断的重复带着一种奇怪的催眠效果,非常可怕的催眠效果。
“如果……”白雪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竟被自己惊得吓出一身冷汗,沾湿了罗衣。
“如果我不是那个最关键的人,所有的事情都是别人告sù
我怎么做就该怎么做,事实上,我参与的深度远远不如春少,这一切实在说不过去,但如果我根本不是皇子,阳春才是真zhèng
的皇子呢?”白雪的心被劈成两半:“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抱养孩子,而这一切不过是将我推到台面上好吸引住别人的目光,然后春少他们便有足够的空间去做他们要做的事情……”
白雪想到了很多,他也不知dào
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想到隆帝对他的态度,没有父亲会二十四年不见自己儿子一面,难道真的就是连秘密见一面都不行吗?
是否因为他们之间根本没有真zhèng
的血缘关系呢?
猜忌就像一颗发了霉的种子生在他心田,不能拔出,摆脱不了,慢慢的任由黑暗将他吞噬。
无边的黑暗,冷漠、讥诮、颓废。
白雪胸口的剑创火一般的疼痛,可怎么也比不上他心里的伤口。
他心里在滴血的伤口。
蒙山之巅,云湖之畔。
乌大娘叹息道:“师娘实在不明白你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阳春迎着骄阳,道:“徒儿也不知dào
,世上很多事情都说不清道不明。”
阳光刺眼。
乌大娘突然道:“阿雪是否真的是南国皇子?”
她问的这个问题正是白雪很想知dào
的问题。
阳春目光冷漠,道:“师娘何出此言?”
乌大娘道:“他太不像了,若说这世上最不像皇子的人,我一定想到的就是他。”
阳春道:“日日青楼白雪下,这偌大的一个江湖,最风流、最Lang漫的人便是他,怎能说他不像呢?”
乌大娘的目光露出滇缅的情怀,道:“一个真zhèng
的王者需yào
的不是风流、Lang漫,而是狠辣、绝情,而这恰恰正是白雪最缺少的。”
乌大娘的目光停留在了阳春的脸上,那是一张寒冰铸成的脸。
“或许你更像一个王者,你身上所具备的一切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