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山羊眉下精光一闪,他进门后站的位子极为讲究,离众人的距离都保持不远不近,他望着阳春,阳春的左侧面门上三点针眼般的黑点,颓然在地,竟无半分昔日的傲气。
岂止是阳春,这整个佛殿内无论哪一个放到这偌大的江湖上都算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可如今这些人全部卧地不起,尤其是白雪,他已经昏迷过去,不省人事。
老山羊的目光最后停留在白雪脸上,那张脸很精致,很美丽,哪怕是在昏迷中,也带着一段难以言明的风情,“阳春中的毒是白雪下的手?”
豪命道:“正是。”
老山羊摸着自己下巴一层层垂下来的干枯老皮,思索道:“合情合理,我早就知dào
,若世上还有一人能够阳春,那就是白雪了。”
豪命问道:“哦?”
老山羊叹息道:“你不会懂的,也不必懂……”忽然,他话锋一转,厉声道:“他们两人可曾交谈过什么?”
豪命摇摇头。
老山羊点点头,他向前走了两步,忽然顿住,警惕道:“你肯定阳春已经中毒受制了吗?”
豪命道:“我亲眼所见,亲耳听到阳春中了无可救药之毒,老人家若是实在不信,大可自己来问阳春!”
老山羊目光闪烁,忽然自怀中掏出一柄精光四溢的短刀,手一振“扑”一声闪电般的刺进阳春的小腹,可怜阳春中毒极深,若是平常莫说是这样的一刀,便是那东瀛的无名一刀也不敢说自己能刺中他,英雄末路,受小人所欺。
豪命心头一阵抽痛,他也知dào
自己方才只要手一捞就能挡住那一刀,可他不能挡,只能任凭着阳春吃上一刀。
阳春面上汗出如浆,腹中绞痛,可他的眼里绝没有半分的屈服畏惧之色,老山羊很满yì
的看着阳春痛苦的样子,他对自己的出刀很有把握,哪怕这阳春没有中毒,可腹上中了这极深一刀,也几乎丧失了全部行动能力。
豪命又道:“现在,你已经满yì
了?”
老山羊道:“满yì
了。”
豪命道:“既然如此,便请说出谁才是杀害老元帅的凶手!”
老山羊诡异一笑,道:“张大元帅胸口有一朵兰花,花瓣上飞着一只蝴蝶。”
这是白雪的独门标记。
豪命道:“某家知晓。”
老山羊道:“其实还有一人会白雪的这独门标记。”
豪命道:“阳春?”
老山羊道:“正是,这也是老朽一直要你取下阳春首级的一个缘故!”
豪命道:“可是,证据呢?某家并不能单凭着你的只言片语便下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