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朦胧美丽,年轻人第一意识:这是月宫里的仙子,他早已是说不出来了。”
白雪的话语很轻,轻如薄雾:“林间草丛,不知何时白雾弥漫,那月中人长发披肩,清丽无双,她的双眼竟似毫无焦点的望着旗牌官,又如视他如透明一般,只听得她轻轻的、喃喃的说起话来:‘龙阳,你的心里只有你的神州九道,你…可曾有一日想过于我,当年你和别人联手来打我,我却一心一意的对你,可现在你又带人来打我苗人,我这么全心全意的待你,你……却全不把我放在心上。你们汉人只要你们的王道,可想过……我们苗人也是人,我要杀光你们汉人……’她的话说得很轻,全是自言自语,但语气之中,却是充满了深深的怒意。”白雪幽幽道:“那旗牌官当时早已惊为天人,他听到这月中人这番话竟脱口而出:‘不是的!不是所有的汉人都这般的!’这年轻人实已倾倒在月中人绝世风采之下,月中人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是吗?那你愿意为我死吗?’旗牌官被她看了这一眼,只觉得这辈子即刻就死了也便值了,他毫不犹豫的大声道:‘是的。我愿意!’那月中人听到年轻人说愿意,她好像觉得很愤nù
,忽然纤手化作利爪直掏年轻人的胸膛,口中嚷着:‘你骗我!’那旗牌官也居然不闪不避,他甚至不觉得疼痛,只是看着她手上的鲜血,说:‘我绝不会骗你。’那月中人忽然将手缩了回去,她死死的盯着旗牌官,旗牌官也死死的盯着她。”
“两人就这样互相凝视着,在那一刻,他们的眼里到底交流了什么,谁也不知dào
,也说不出来,只是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微笑,那一笑,已将天上的月儿都比下去了,月光朦胧,她忽然一言不发,慢慢解去了身上的罗衫,露出月牙儿般的身子……一片淡淡的微云飘过来,掩住了月亮。”
“终于那月中人已不知何时走了,这旗牌官兀自如在梦中,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是自己一场了无痕的春梦,还是真的月中仙子下凡?斯人已经远去,他的鼻中依稀还剩下一段淡淡的栀子幽香和那一句‘你愿意为我死吗’,他忽然冲着那天上的月亮大声道:‘我愿意,我真的愿意,你取走我的命吧!’可惜,山林幽幽,斯人幽幽,只有月朦胧,从那之后,这个旗牌官再也没有见过那月中人,永远也没有……”
“一年后,这年轻的旗牌官已经做到了大将军,有一日月圆夜在府中宴客,却有赖利头和尚带着一女婴闯入内府,他放在婴孩,丢下一句‘好一个满手血腥的汉人’后竟掠身而去,他身法无双嗖忽无影,那旗牌官,不对,该称呼为大将军发xiàn
这婴孩身上竟有一段神mì
奥妙的栀子幽香,他又惊又奇,又想起那日的月中人,所以多少年来,他都视那婴孩作自己的亲生女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