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反问道,“你让人担心的地方还少?”
仔细想想,好像也是那么回事,陈月歆吐了吐舌头,笑了一阵。
江面上的风迎面拂来,她看着对岸的山,沉沉开口道,“其实刚才,跟雍和交手的时候,我看见你死了。”
他一愣,脑海中霎时回想起他在水晶球中看见的场景。
又听她继续问道,“你……不会死吧?”
瞿星言收回视线,瞥了她一眼,竟在她的眼中看见了从未见过的一丝害怕,他淡然答道,“亏得你还说要我把命给你留着,怎么问这么蠢的问题?”
她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好像也对。”
不一会儿她就恢复了往日的神采,一巴掌拍在了他肩膀上,好像刚才的阴霾完全不值一提,大方道,“知道就好,我以后一定会赢过你的。”
“是吗?”他往她身边靠了靠,低声道,“我等着。”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汪文迪和张霏霏决计翻山,便直奔着山头后边那散发着耀眼光芒的不知何物去了。
翻山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等二人落到山的另一边时,不仅光芒弱了,就连天都居然黑了下来。
“文迪,你看。”
张霏霏的语气中有一丝惊叹,对眼前景象的惊叹。
此处乃是一方平原,微风吹来,原野上飘散无数桃红与茜色相间的花瓣,有如万千精灵在夜幕下飞舞,极目远眺,但见微光下,一片花田,而她和汪文迪就是无意闯进此间山水画的行人。
一面沉醉于美景,一面不自知的发出感叹。
实在是太美了。
汪文迪放眼望去,很快得出了结论,道,“霏霏,注意点,这是格桑花花田。”
张霏霏回过神来,点头道,“知道了。”
格桑花花田,商懿纪念馆中的第四幅代表绣品,内容就是如此。
发出淡光的源头,就在花田的对岸。
“走吧。”汪文迪拉起张霏霏的手,继续往前走去。
没走两步,耳畔悄然传来一个轻飘飘的声音——
“不要踩坏了……我的格桑花……”
这声音虽然很轻,但说的话很清晰的传进了耳朵里。
周围除了清风与花瓣,什么都没有。
张霏霏挨着他,道,“文迪,你听见了吗?”
汪文迪也停下了步子,道,“听见了。”
“她是在说我们吗?”她环视四周,再次确定了周围没有别人的事实。
“她的格桑花,”他已经分析起来,道,“说这话的应该是商懿。”
说罢,他沉心静气,发散出一道灵力,试图捕捉到与方才那道声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