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了,说好听点叫忠实铁粉,说难听点就是私生饭的成分了,毕竟这已经算是干扰到了他人的正常生活。
奈何红山别馆戒备是一等一的森严,加上没有邀请卡是根本进不去,明流火也不曾出来过,所以他们只能在这百米开外,搭起了帐篷,以免错过任何一个可能见到明流火的时机。
再靠近点搭帐篷,就会被别馆的工作人员给清理掉,这里已经是最近的位置了。
汪文迪兀自摇头,感叹道,“都说冲动是魔鬼,这些人追起星来,简直是魔鬼的舅舅!”
只是这头前几个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有的是天生的对陌生人警惕值过高,有的上来就跟他聊明流火的艺术如何如何漂亮,还有的见他来到红山别馆却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就根本不愿意跟他多说……
正在无奈的时候,突然一阵轻微的响声从面前的那个帐篷中传了出来。
那声音咔呲咔呲的,像是在干什么手工活的样子。
他眉间一动,走近了这顶帐篷。
这帐篷不大,向里头一看,只觉得杂乱,东西堆放的一点讲究都没有。
其间坐着一个女人,头发随意的拿了个皮筋扎在脑后,鬓边跑出来许多没空打理的碎发,戴着一副深深的黑框眼镜,穿着格子底衫,厚实的大衣搁在身上,十分简单,还有点不羁的感觉。
她聚精会神的盯着手里的活计,目不转睛,完全不受外界干扰。
面前摆了一张小桌子,桌子上也是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纸,唯一整齐的地方排着一列工具,有大小不一的剪刀一共七把,她手里正拿着一把长不到十厘米的金色小剪子,乍一看,像是女人用来修剪眉毛的玩意儿。
另一只手里则叠着一张纸,她极细致的按照既定的线条下刀。
帐篷里还放了不少她自己的作品,以汪文迪的眼光来看,剪得很不错,虽然与电视上那明流火的作品差了一截,但已经可以给九十分了。
又剪了一刀,她皱了皱眉,忽的抬起了头。
她望向汪文迪,把额前的头发捋到耳后,露出了一个老实而胆怯的憨笑,轻声道,“先、先生……你挡着我的光了……”
说着,她推了推眼镜,模样像个千八百度的老近视了。
汪文迪一惊,连忙跨步让开,道,“不好意思啊,我看这儿都是来‘蹲守’明大师的,只有你在这里剪纸,一时好奇,挡住了光线,实在是不好意思。”
嘴上礼貌,心中他也乐了,这不,好说话的人就来了吗?
女人收回了视线,脸上依旧挂着笑容,道,“其实……其实我也是来‘蹲守’明大师的。”
她又剪了两剪刀,方将手里叠起的纸张展开,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跳跃在她手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