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明显之外,她能发现,自己对外物的感知仿佛也敏锐的不正常起来,她恍若听见了夜风掠地的声音,还有如同雪花轻落,飘摇于窗户上的极细微的声音,她都听得很是真切。
宛若有一道冰凉的水,随着一缕清透的冷风,一同渗入了她的骨髓中。
这根本没法睡。
她动了动手,想找身边的依托,找那个令人心安的气息。
可她摸索了半天,没有碰到任何东西。
陈月歆猛地睁开了眼,道,“瞿星言!”
不大的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她气息霎时变得浮乱起来,绷紧了神经,道,“瞿星言?瞿星言?”
清冷的月光须臾照亮了窗边,那里好像有一道身影。
身影痛苦的蜷缩着,脚下是一滩浓稠的鲜血,朔风扑面而来,那股浓厚的血气令她的心跳更加急促起来。
她麻溜的下了床,焦急道,“瞿星言,你怎么了?你没事吧?是不是殒圣露又发作了?”
他不说话,血流不止,她看见他凌厉的双眼,只在她这三两步的距离中,就哀伤、痛苦而又不甘心的闭上了。
“瞿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