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凉城”厚葬了胡大勇,不管到了何时何地,忠义之人,都是值得尊敬的,无论生前仰视,或者死后俯首。
凉城落雪,厚了城墙薄了情。
心口那道结了痂的伤疤,偶尔隐隐作痛,冷若雅安静的看着窗外雪花,怔怔发呆。
“若雅,又想起以前的事了?”冷北城有些不忍地打断了紫衣女孩儿的回忆。
冷若雅回首,无声地笑笑,很勉强。
楼下,陡然而起的嘈杂争吵声格外的突兀。
循声看过去,只见酒保雷进宝正向一位“公子”点头哈腰的陪着不是,那“公子”很漂亮,耳垂有耳洞,只要看客们眼睛不瞎,都能看出她是个女扮男装的“西贝货”。
“这位姑娘,小的真不知dào
您是女的,小的不是故yì
……”小伙计雷进宝苦着一张脸,忙不迭的解释着。
——其实那天我是故yì
碰那小妞胸部的,那种很弹、很软、很酥的手感,困扰了我很久;后来我去向镇子上暗门子接客的林眠花求教,她说没什么,只是我长大了,该是个男人了。那天晚上,我留在林家没有走。后来花大姐知dào
了这件事,狠狠地凶了我一顿,扣了我半个月的薪金,但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女公子粉面罩霜,怒喝道:“堂堂‘听雪楼’家的小姐,‘落花轩’的少夫人,你竟敢如此冒犯我,信不信我杀了你?!”
雷进宝当然信,因为对方已经亮出了剑,更重yào
的是她饮了很多的酒,她已经醉了。
在这个世界上,你千万别和三种人讲道理,一种是喝醉酒的人,一种是女人,最后一种是喝醉酒的女人。
雷进宝滑像一条活泥鳅,飞快的躲在了掌柜花十八的身后。
花十八满脸堆笑地道:“姑娘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自然不屑和一个毛头小子一般见识,不知dào
姑娘来‘凉城’是打尖住店,还是谈生意?”
——我是花十八,我的职业是“牙人”。不过我不喜欢这个名字,我更喜欢称呼自己为“杀手中间人”,“凉城客栈”就是存zài
于雇主和杀手之间的灰色地带,我负责资料搜集,账房温十七负责佣金交yì
,厨子唐招财负责杀手联系,酒保雷进宝负责雇主招待,我们的合zuò
一向亲密无间,天衣无缝。
不要觉着我们有多无耻,我们只是想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生存下去,良心?侠义?我劝你别太幼稚了,大侠也要工作吃饭的,大侠又不是下金蛋的公鸡。
女公子醉醺醺地吼道:“我想你替我杀一个人,他的名字叫萧扬眉